然後某天小家夥突然回來了,早上起來就變成了另一個人。
老二心頭忽然巨震,腦中不住反複:變成了另一個人。
他想:他的小庶弟是不是已經死在了外麵?否則他的眼神怎麼會那麼陌生?
老二眼角滾出了一滴淚水,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對不起,我會落到現在這樣的下場就是惡有惡報吧,如果有下輩子,如果你還是我的弟弟,我一定會好好對你,再也不欺負你,我會保護你,疼愛你,做一個真正的好哥哥,對不起……
除了兄妹三人,另外三個奴隸因為離得遠,其中一人腿腳和反應都比較快,逃了出去,另外兩人則受了重傷。
而這場打鬥也引起了附近狩獵者的注意,當團隊老大眼看搶不到法器,還受到將死的重傷時,抱著我得不到你們也別想得到的心理喊出法器的效用後,頓時,更多的狩獵者如聞到血腥味的鬣狗全都圍了過來。
青龍敖楚不知道他給出那個法器後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嗎?
他當然知道,好歹他也活了那麼多年。
可那又怎樣呢?他完成了自己的承諾,法器也給了出去。至於法器給出後,得主會發生什麼事情,關他什麼事?
敖楚向著北方急行,同時開始打探關於翼龍的消息,得到了翼龍喜歡住在最高山峰的信息。
在敖楚找到翼龍居住的高山時,賀椿已經試過很多方法都沒有觸發傳送陣。
鱷魚獸看他這樣,忍不住用黑氣字體提醒他:“從能量波動上來看,這並不是傳送陣,應該是一條比較穩定和固定的空間通道,需要特殊的相對應的能量才能打開。”
賀椿抹汗,“是什麼特殊能量?”
鱷魚獸拍拍尾巴,“這個世界的能量本源。”
“哈?”
“也許是本源意識。”
賀椿傻眼:“那怎麼辦?有沒有其他方法過去?”
鱷魚獸沉默。
賀椿蹲下來,把他抓起來用力搖晃:“快說!”
鱷魚獸腦袋頂上冒出黑字:逆徒!
“喲,不錯嘛,還會打感歎號。”青年嗬嗬一笑,笑容瞬間變得猙獰,搖晃得更用力:“你說不說?說不說?快說!”
鱷魚獸被蠢徒弟欺負得不要不要,好吧,某人心裏愉快得要死,“我可以撕裂被封鎖的空間壁,但是你確定要我出手?”
“怎麼?你出手會出什麼問題?”
鱷魚獸表示:“我出手,動用了不該動用的能量,又是動人家境主親手下的封印,龍硯池境主一定會知道我來了,而從對方對我的反感程度來推斷,恐怕在空間通道打開的瞬間,我就會被這裏的境主給趕出這個世界。我是可以強行留下,但這隻會讓這裏的境主更惱火,他火起來,說不定以後一個魔修都不讓進來,也不讓這個世界的魔修成氣候。”
賀椿聞言也猶豫了,如今從小夥伴們的原身下落和這條空間通道的封印來看,龍硯池境主插手了偶身的事是跑不掉的了,就是不知道他是隻收起了原身,還是插手更多。
換言之,他想要回小夥伴的原身,百分百就要對上一界之主。可他才是什麼修為?沒了阿蒙這個大靠山大威脅,他要怎麼和龍硯池境主平等對話?
鱷魚獸又道:“如果有人不通知你就強行打開你家密室大門,不管他有沒有正當理由,你作為主人會高興嗎?”
賀椿:“媽/的,我會揍死他!所以我們要怎麼先通知這裏的主人,我們來了,請他開個門?”
鱷魚獸:“我有辦法通知這裏的境主,告訴他我來了。但我不保證對方知道是我後會給開門。”
賀椿憐憫地瞅他:“師父,你人緣真差。”
鱷魚獸死人臉,示意蠢徒弟把他的一個爪子貼到洞壁上。
賀椿依言為之。
過了一會兒,鱷魚獸把爪子拿下來,也不冒黑字了,直接開口說話:“現在這裏的境主知道我來了,我們先等待,不行再威脅他。”
賀椿:“……”
鱷魚獸用小爪子按他胸前某點,假裝自己不小心按錯了位置。
賀椿捏開他那隻爪子,無語道:“師父,就算不能對我使用精神力,你既然能張口說話,前麵幹嘛隻冒黑氣字體?”
鱷魚獸:我要怎麼告訴蠢徒弟,我前麵假裝不能說話的低等龍血生物,裝到後麵就真的忘記自己會說話了……
一人一獸對視,鱷魚獸伸出長長的紅舌舔他,被賀蠢蠢揍了一下。
鱷魚獸給他記賬,現在徒弟對他多不敬,等以後他全部會啪啪啪討回來,翻百倍的那種!
賀椿靠著身體變大的鱷魚獸等待龍硯池境主回複,可等了有小半個時辰,對方也毫無回應。
“師父,你確定那位境主真的收到你的信息了嗎?”賀椿被親迷糊了,都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
鱷魚獸卷著徒弟占便宜,一點也不覺得等待無聊,被賀椿提醒,才啪撒啪撒合了兩下眼皮,道:“我確定他收到了。要麼我直接通知他,我要過去,隨便他同意不同意了。”
“別啊,你這樣做跟打人臉有什麼區別?要麼你再給他傳個音試試?就跟他坦白說我們是為偶身而來。”
鱷魚獸正要按照徒弟說的做,忽然轉頭看向洞外,眼神古怪:“本源意識不在這裏,可本源能量卻來了,這麼濃鬱的能量……界之核?”
難得的,阿蒙的聲音中竟然充滿了詫異。
敖楚就是在這個時候登上了山峰頂端,走入了翼龍洞穴。一進來就看到一人一獸瞪著大眼正在觀賞他?
那是什麼古怪眼神?
敖楚特意盯了賀椿好幾下,不確定他到底是不是龍硯變的。至於那隻身長超過五米的巨大鱷魚獸反倒沒被他放在眼裏,誰叫他們龍族成長起來能比星球還大?
“你是誰?報上你的名字?你為什麼在這裏?”敖楚問。
賀椿咳嗽一聲:“我叫賀十一,來這裏有點事,請問貴……”
“滾出去!”敖楚從對方傳來的氣味確定了,這青年絕不是龍硯。
“……啥?”
敖楚不耐煩地道:“不想死就給我滾出去!”
賀椿戳戳大鱷魚獸,“師父啊,有人讓我滾出去。”
鱷魚獸尾巴一甩,把青龍敖楚拍在了洞壁上。
界之核從他手中滾落。
鱷魚獸用尾巴撥了撥,撥到徒弟麵前:“好東西,給你,收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