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硯收到蒙魔帝的傳音時, 怔愣了半晌, 隨後露出苦笑。
他再怎麼也沒想到, 那位竟然又來了。
為什麼找他?不會又是因為蟠螭吧?
龍硯心中不由也羨慕起蟠螭, 不管這條雌龍曾經做過什麼、說過什麼, 她能有機緣認識那位, 還讓那位欠了她人情, 那就是她本事。而那位幫了她一次還不夠,如今竟然又找上門來。
而那位為何前來,龍硯想來想去也隻能想到偶身身上, 大概是蟠螭察覺他插手了偶身一事,氣不過就找蒙魔帝來給她撐腰了。
龍硯想到這裏,心中難免對蒙魔帝產生了一些怨念, 你說你好好的上魔界不待, 來到下界也不老實管理下魔界,非要到處亂晃, 還多管閑事, 真是……討厭!
就是以前也沒聽說這位有管閑事的喜好, 難不成那位對蟠螭?
想想過去, 那位陛下察覺龍硯池的世界規則對蟠螭飛升不利, 就把蟠螭弄到了一個他管不著的洞天福地中, 隻要蟠螭好好修煉,就能從那洞天福地中直接飛升。而且那位還愛屋及烏,連和蟠螭有關的龍血殘種也一並照顧了, 給他們弄來了連他都眼饞不已的破界船。
龍硯嚐過情愛滋味後, 再回味魔帝陛下的作為,越想越覺得就是那麼回事。
這蟠螭還真是好運,不過……龍硯瞧瞧自己的身體,再看看正在接受傳承的寒豆豆,別說他現在已經沒有能量去開門,就是有,他也不想。
龍硯是個好脾氣的人,但今天他是真生氣了,為那位魔帝陛下的咄咄逼人。龍硯心想您要是真看上那條雌龍就把她帶回魔界唄,這一次次為了她來找他算什麼?
龍硯知道自己就算不同意,那位魔帝陛下也能硬闖進來。不過他也不在乎了,反正他就要消失,隻要他在消失前把傳承傳出去,再把這裏的孩子和寒豆豆全都藏起來就好。
而魔帝陛下那樣的大人物,就算生氣,也不會找一群孩子的麻煩吧?
翼龍洞穴裏麵,賀椿撿起他師父撥給他的圓球,好奇地摸了摸,問:“這是什麼?咦?外麵好像還有一層禁製封印。”
鱷魚獸開口:“界之核。那封印應該是專門封印界之核的封界符。”
賀椿嚇一跳:“這名字……這玩意不會是星球之核心吧?”
青龍那邊已經把自己從牆上撕下來,他似乎完全沒有預料到自己竟然會被一隻看起來像是低等野獸的龍血生物給隨便一尾巴拍出去。就算他在這個世界被壓製了九成的力量,可隻剩下的一成也足夠讓他成為這個世界的頂尖大能。
青龍不像蛇殘,蛇殘至少還見過蒙魔帝好幾次,從人形態到鱷魚獸形態都見過,後來蟠螭還告訴了他蒙魔帝的真實身份,所以他一看變小的鱷魚獸,哪怕沒有察覺對方身上的能量,可也從賀椿身上的氣息聯想到了蒙魔帝。
而青龍可從沒有見過蒙魔帝,自然也認不出這一尾巴把他抽到牆壁上的鱷魚獸到底是什麼來路,但對方能這麼輕易地抽動他,又一眼認出界之核,用膝蓋想這位也不會是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低等龍血生物。
青龍不蠢,對方如此強大,他自然不會衝上去就跟對方拚命,當下就強行壓製了高漲的怒火,低聲質問鱷魚獸:“你是誰?你是龍硯請來的幫手?”
鱷魚獸尾巴一甩,再次把青龍抽到了洞壁上。同時一臉淡定地嘲笑蠢徒弟的見識:“不一樣的東西。界之核是這個世界所有本源能量的集中,你可以理解為這個世界的生命根本。如果失去界之核,這個世界也會死亡。反之,隻要界之核還有生機,這個世界就不會徹底消亡。”
鱷魚獸的話音忽然一頓:“這東西一般都和界主不離身,界主是意識,而界之核則是能量,對一個完整的健康的成長中的世界來說,缺一不可。”
賀椿瞅向嵌在牆壁裏的霸道青年:“這鹿角青年是界主?”
鱷魚獸:“不,他是青龍敖楚。”
敖楚明明看到那尾巴甩了過來,他也盡力躲閃了,可以他的速度和反應能力,他竟然愣是沒有閃開。
洞壁出現了大量裂痕,可因為這裏有世界本源意識的封印,這些裂開破碎的洞壁又在瞬間愈合。
敖楚慢慢、慢慢把自己從洞壁中拔/出,他的身體沒有多少損傷,可他卻毫無躲閃和反擊之力,這表示什麼?這表示那鱷魚獸與他的修為差別已經到了天與地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