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駕到(2 / 2)

這是,要咬死楊澤芳一脈了?嶽鈞隻覺頭疼的更狠了。偏是沈佑身份貴重,如何也不能瞧著他去冒險,自己卻袖手旁觀。無奈之下,也隻得道: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沈公子還是在此歇著……”

沈佑早氣的快要炸了,如何肯同意?不得已,嶽鈞隻能起身親自陪同前往。

穩妥起見,卻是把沈家人並所有衙差全都派了出去,甚而又著人去當地縣衙緊急抽掉了弓箭手伏在圍牆之上。

這麼多人別說對付一個江洋大盜,就是拿來打仗怕也足夠的了。

待得一切安排好,兩人才在層層護衛下往內院而去。

“抬著我,咱們,也去,萬一有什麼意外,便是拚了命也得護著少爺——”沈金這會兒已經醒了過來。隻沈金自來也是個有野心的——

雖然同是管家,可安州老宅的管家又如何能和京城國公府的管家比?

二公子可是眼瞧著就能襲爵的,平常天高皇帝遠的,想要巴著些二公子也沒有機會,眼下這樣好的時機,如何肯錯過?要是自己表現好了,說不得二公子回京時就能帶上自己,待得跟著二公子打熬那麼一兩年,說不得能混上國公府的管家也不一定——

那樣的話,可真真要一步登天了。

眼下主子要親身涉險,還有著為自己出頭的意思在裏麵,做奴才的怎麼也得跟著。

一行人浩浩蕩蕩再次撲往後宅。

外麵鬧得這麼凶,楊家人自然不會察覺不到,楊希和一早就令一幹下人全都避開,以致整個院落都顯得空蕩蕩的,沈佑等人一路行來,當真是暢通無阻。

隻楊家的這般妥協態度並未打動沈佑分毫——張青隻是個幌子罷了,最終的目的是挽救顧承善的仕途並打擊遠在京城的楊澤芳,最好能令他家就此消失了才好。

憑自己出馬,這樣的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放眼安州城,就不信敢有人真就正麵和自己對上。

“主子,您別——”看沈佑當先就要進院,後麵的沈金忙一疊連聲道,“方才奴才就是一進去就著了那賊人的道……”

沈佑哼了聲,卻是並不準備退回來:

“是嗎?正好我有些手癢癢,倒要領教一番……”

定要那張青明白,這世上有些人是他絕惹不起的——

沈佑雖是秉承父訓,一心從文,可家學淵源之下,也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甚而對自己的身手頗為自傲。眼下一再被打臉,沈佑也是真的惱了。

嶽鈞暗道一聲“苦也——這些豪門公子從來都是嬌生慣養,自然養成了自視甚高、眼高於頂的性子,頂多會幾招花拳繡腿罷了,就敢和那些刀尖上舔血的亡命之徒相比?

卻又無力阻止,隻得心不甘情不願的跟了上去。

“張青,滾出來吧——”沈佑撩起衣衫下擺掖好,衝著門內厲聲道。

“主子小心些,那人就是個瘋子——”沈金哪裏肯放過這樣獻殷勤的機會?拚命的讓人把自己的擔架往上抬,一副隨時準備替主子擋刀的模樣。

卻不妨並沒有什麼暗器飛出來,反而傳出一個有著濃濃諷刺的男聲:“喲嗬,不愧是國公府最受寵的二公子,沈佑你果然好大的臉麵啊。隻外人麵前這般做派,你就不怕落人話柄?可惜我這會兒正忙著呢,可沒時間哄你!”

這樣的聲勢,這樣的做派,甚而毫不遮掩的□□、裸的惡意……

沈佑忽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抓不住要點:

“你,你到底是誰?”

倒是旁邊的沈金道:

“主子莫要被他給騙了,這廝慣會裝神弄鬼——”

話音未落,門“吱鈕”一聲開了,一個青衫落拓、容貌俊朗的高大男子懶散的出現在門旁,卻是看也不看沈金一眼:

“沈佑,果然物肖其主,你不覺得自己的狗話有些太多了?”

沈佑兩眼猛地瞪大,至於擔架上的沈金則完全是一副見了鬼的神情:

“大,大……”

正“大”著呢,不妨沈佑忽然抬手,一巴掌把沈金打翻在地。

可憐沈金剛接好的腿骨竟是再次斷開,隻疼的好險沒昏過去——隻對麵是這個魔鬼呀,沈金卻是連昏過去都不敢,隻趴在地上不停磕頭:

“大公子恕罪,大公子恕罪啊……”

怪不得自己方才就覺得熟悉,眼下剃了胡子可不就是英國公府大公子沈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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