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聽得臉更是冷了,心蓮可是說信是被老夫人拿去的。
盧側妃這話卻是說信是門房主動送到老夫人那裏的,這是幫老夫人找說辭呢。
“既然盧側妃知道信在哪裏,方才本妃問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盧側妃聽得一怔,隨即笑道,“妹妹一門心思全放在了冰嫻身上,沒注意聽姐姐說話呢,方才要不是心蓮提起,我也想不起來。”
王妃聽得目光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由著辛若扶著往老夫人屋子走去。
老夫人正在屋子裏寫字呢,王妃進去也沒行禮,直接道,“老夫人,羽兒寫給我和辛若的信呢?”
老夫人見王妃這麼無禮,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不給她行禮,臉就沉了下來,把手裏的筆往桌子上一扔。
估計是沒仍準,直接落在了才抄好的女戒上,辛辛苦苦憋著滿肚子氣抄了半天才抄好的女戒就這麼給毀了。
氣的老夫人把筆拿起來扔到地上去了,沉了聲音道,“沒見到我正在修身養性嗎,門口的那群丫鬟都是死人嗎,人進來了也不知道稟告一聲,給我拖出去打!”
老夫人話音才落,一個小丫鬟就出去了,緊接著一陣哀嚎聲就傳了來。
沒叫兩下,聲音就弱了下來,估計是被人給捂了嘴,王妃才不管老夫人打誰,白皙如玉的手伸著,“信呢?!”
盧側妃站在一旁直個朝老夫人使眼色,老夫人眉頭蹙了一下。
眼神淩厲的看著王妃,“信在我這兒怎麼了,我是羽兒的祖母,想孫兒了,看看他的信有什麼不可以嗎?!”
辛若聽得直無語,這臉皮厚的無以複加了,整個福寧王府的臉皮加起來都沒她的厚。
未經允許就看人家的信她還有理了,要是擱在現代,她一準送她去好好改造改造。
辛若憋了一肚子的氣,嗡了聲音道,“那看也看過了,相公的信老夫人可以給我和母妃了麼?”
辛若可是福了身子道的,老夫人見王妃臉已經沉了,不好再擺臉色了,使了個眼色給方媽媽,方媽媽忙下去取信了。
就聽老夫人淡淡的看著王妃,“羽兒的腿到底如何了?”
辛若聽老夫人這麼說,心都在打顫,她知道展墨羽給她的信裏不會寫這些,可是王妃最關心的就是這個,裏麵肯定是會提到的。
也不知道現在好到何種程度了,上回能踩螞蟻了,這回踩的又是什麼呢,蟑螂老鼠還是別的什麼?
這些都還是次要的,問題是寫給她的那封信啊。
王妃隻第一次著急著看信,沒瞧見信封上的字才拆了開來,也隻看了一眼就原樣裝了回去,可老夫人巴巴的劫信的事都做出來了,會不仔細看個究竟嗎?
老夫人問話,王妃沒有回答,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好,說羽兒能踩螞蟻了嗎,她說不出來。
老夫人哼了鼻子道,“半月坊的醫術不也就那樣,都快一個月了還不是沒什麼起色。
隻知道帶著羽兒四下瞎溜達,這麼大熱的天氣沒得中了暑氣,想法子早些讓他回來才是正緊。”
方媽媽將信交到王妃手裏頭,王妃理都沒理老夫人,轉身就走了。
辛若自然跟在了身後,這老夫人不能太給臉了,就該好好涼涼她才是,兩人明白的沒將她放在眼裏,氣的老夫人將桌子上的筆墨紙硯全扔了。
方媽媽那個急啊,上麵還有才抄好的女戒呢,這下子全給毀了,也不知道待會兒哪個丫鬟跟著倒黴了。
二少爺的信不就那樣嗎,腿要是能治不早治好了,哪裏就威脅到世子爺了。
辛若忍著滿肚子的心跟著王妃走,原以為要到王妃屋子裏才能看到信,哪知道王妃跟她一樣,心裏急著呢。
老夫人方才那麼說,王妃以為展墨羽的腿又發病了,出了屋子裏就把辛若的信給了辛若,王妃自己也拆了。
辛若忐忑著心,打開信,才瞄了一眼,眼睛就睜大了,原以為上麵肉巴兮兮的話要寫上一籮筐,哪知道上麵就幾個字:娘子,等著為夫的驚喜!
辛若瞅著這幾個鬥大的字,一個愁字才下心頭卻上眉頭。
眉頭那個蹙,嘴巴那個撅,心裏像是有貓在撓一般,兩個特大問題在腦子裏回旋著,什麼驚喜?要等多久?
辛若鼓著嘴把信疊好塞回信封裏,有些好奇王妃的信寫了些什麼,便湊上去瞄了一眼。
迅速橫掃過去,壓根就沒提到腿的事,隻一句不痛了就給帶了過去,字數也是少的可憐。
隻言片語,辛若懷疑某人忙裏偷閑才得空寫了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