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蘭聽了直拿手去戳紫蘭的額頭,“看你粗心大意的,別是擱在了什麼地方忘了,莫不是今兒祭天的時候掉在了外麵吧?”
紫蘭確定的搖頭,嘴巴癟癟的,搖頭道,“不會,今兒下馬車的時候我還看了一下,我又不是木頭人,鑰匙掉在地上哪能聽不見,現在可怎麼辦是好?”
墨蘭白了她一眼,寬慰道,“你別急,定是方才被哪個丫鬟給順走了,快去把這事跟少奶奶說一聲。”
紫蘭氣的想咬人了,順東西你順荷包就是了,幹嘛偷她的鑰匙,忙隨著墨蘭上了觀景樓,把這事跟辛若說了一聲。
辛若瞅著眉頭就蹙了起來,紫蘭一個勁的認錯,辛若揮揮手,“不過是一把鑰匙罷了,看把你給急的。”
紫蘭這才鬆了兩分心,回道,“奴婢去把鎖劈開,換把新鎖。”
辛若嘴角挾笑,坐在梨花木的椅子上,“不用,鎖也不要換,我倒要看看,他們偷鑰匙是想做什麼。”
辛若才說完話,樓下就有聲音傳了來,南兒忙出去了。
墨蘭在樓上瞅著,隻見一個小丫鬟手裏拿著把鑰匙道,“這是奴婢方才在秋千下找到的,不知道是誰的。”
墨蘭聽了,忙下了樓梯,少奶奶的鎖都是定製的,鑰匙隻有一把,一眼就能認得出來。
接過來一看,可不就是那個,忙朝那個小丫鬟道謝,解下隨身佩戴的荷包塞到小丫鬟手裏,小丫鬟撓著額頭下去了,一臉純真無邪的笑。
墨蘭拿著鑰匙上了樓,交到辛若手裏頭,辛若翻看著手裏頭才丟了沒一刻鍾就又回來的鑰匙,臉色越來越玩味。
一把鑰匙而已,犯不著親自交到觀景樓來吧?可就隻差一步,就要毀了那把鎖了呢。
辛若把鑰匙交到紫蘭手裏,讓她去開門,辛若找到冰凝香的方子,就著蠟燭燒了個幹幹淨淨,當晚搬回了主屋住。
因為累著了,所以這一晚辛若睡的特別熟,第二天也起不來,去王妃屋子請安時,都九十點鍾了。
還沒進屋就聽裏麵五太太在說話,說的還是昨天祭天的事。
辛若饒過屏風進去,冰嫻郡主和盧側妃也在呢,聽得津津有味,辛若進屋福身請安,王妃便問道,“昨兒羽兒可給你送信來了?”
辛若聽得怔住,這才想起來慣常是每隔兩天就有封信送到王府來,昨兒就是收信的日子,隻是她和王妃都去祭天了,這信?
王妃瞧辛若搖頭,眉頭就蹙了起來,心裏隱隱有些擔憂,別是羽兒出了什麼事才好,辛若忙上去寬慰著,“相公說過每兩天送封信來的,相公不會騙我們的。”
王妃聽了連連點頭,吩咐心蓮去門房問問,她昨兒回來就想起來了。
隻是天色晚了,她以為是送到辛若那兒的就忍著沒問,哪知道壓根不在辛若那裏呢,心蓮忙福身下去了。
辛若在冰嫻郡主下首坐下,才端了桌子上的茶啜著,心裏擔憂著呢。
萬一信被人給劫走了該怎麼辦,誰知道他的信裏有沒有寫些什麼秘密的事。
才啜了沒兩口,外麵冰嫻郡主的貼身丫鬟百合進來,小聲道,“世子妃,醉扶歸今兒不賣烏梅糕。”
盧側妃一聽眉頭就緊蹙了起來,“昨兒不都在賣嗎,怎麼今兒就不賣了?”
百合回道,“奴婢打聽過了,醉扶歸每日隻賣十種糕點,半個月輪一次,世子妃要想吃醉扶歸的烏梅糕得等到半個月之後了。”
盧側妃聽了臉色就不大好,冰嫻好不容易有點想吃的東西竟然不賣。
盧側妃瞥了眼辛若,向王妃道,“姐姐,冰嫻這幾日嘔吐的厲害,隻吃了幾口飯,我昨兒讓人去醉扶歸買回來開胃的烏梅糕她才吃多吃了兩口。
這醉扶歸不賣烏梅糕,冰嫻又吃不下去東西可怎麼辦啊?”
王妃眉頭也蹙了起來,人家醉扶歸不賣烏梅糕,她哪裏知道該怎麼辦,“醉扶歸除了烏梅糕,別的糕點也都不錯,換一種吃著試試。”
王妃話音才落,五太太方才手裏的茶盞接口道,“今兒怕是不成了,醉扶歸的糕點隻有那麼多份,這會子再去怕是沒有了。
前些日子王嫂屋裏的烏梅糕不就是辛若做的麼,吃著味道還不錯,不如就讓辛若做一份給冰嫻嚐嚐就是了。”
辛若坐在那裏聽著眉頭就蹙了起來,她最怕的就是將吃食送到冰嫻郡主手裏頭,她們還偏偏要她這麼做。
前世可沒少看這之類的電視劇,萬一出了什麼事可就是她的過錯了。
再說了,大夏天的誰喜歡待在廚房裏做糕點,她可有些日子沒進廚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