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看了信這才鬆了口氣,隻要腿沒事她就放心了,把信往袖子裏一放,便出了老夫人的屋子,辛若也往絳紫軒走。
半道上,一位管家模樣的人急急忙的往辛若這邊來。
辛若遠遠的就瞧清楚了他,眉宇中正,一身青色直輟顯得身子挺拔。
因為辛若才和王妃分開了走,這條道也是通往老夫人屋子的,身後不遠處就是冰嫻郡主,所以辛若不知道他這麼急的是找誰。
火急火燎的,別是出了什麼大事才好。
冰嫻郡主也納悶呢,有什麼急事要這麼匆忙的趕著的,就見那中年人在辛若跟前站住,恭謹的福身,將一個信封交到辛若手裏頭。
辛若點點頭說了兩句話便讓他下去,因為離得遠了點,聽不清說的什麼,冰嫻郡主由著丫鬟扶著往辛若這邊走過來。
辛若手裏頭拿著信封,嘴角那個勾啊,就知道那酸不拉幾的話少不了。
原來他早料到有人有心瞧他寫的信,門房裏是有他的人的。
不然這信怎麼放心的交到那裏去呢,辛若正準備差開瞧瞧,看那什麼驚喜是胡謅的還是確有其事,就聽見背後一聲輕喚。
辛若當即止了手上的動作,回頭就瞅見冰嫻郡主的目光落在信封上,辛若福身笑道,“大嫂找辛若是有什麼事嗎?”
冰嫻郡主瞅著辛若手上信封上的字,目光閃了閃,龍飛鳳舞的可真不像是個半傻子寫的出來的,可確確實實就是。
冰嫻笑道,“沒什麼事,就是我們兩都嫁進福寧王府這麼久了,還沒好好聊過呢,正好趁這個機會好好聊聊。
隻是方才冷管家又給你送了信來呢,瞧著那麼急切的樣子,可是二弟有什麼急事?”
辛若把信在手裏翻轉了兩下,不知道怎麼回答好了。
冷總管那麼急是因為瞧見了你走過來,他不好回頭,再不走快一點就得跟你聊兩句了。
辛若臉上染過一抹赫然羞紅,“相公寫信回來能有什麼急事,他在半月坊治腿,有事半月坊會擔著的,定是遇上了什麼好玩的事寫信告訴我呢。
大嫂不是想聊聊嗎,我們去那邊坐會兒吧。”
辛若隨手把信交給墨蘭收著,指著湖邊笑道。
冰嫻郡主輕撫了下微微鼓起的肚子,再抬眸時眼裏就染了抹為難。
辛若微扯了下嘴皮,至於麼,不就懷了身孕嗎。
湖邊都不能走走了不成,也太精貴了點吧,但還是一臉歉意的道,“是辛若大意了,大嫂身懷有孕哪裏能靠湖走呢。”
冰嫻郡主臉微微紅,眼睛望向絳紫軒的觀景樓,笑道,“觀景樓落成也有一兩個月了,我都還沒去瞧過呢。
上回就聽妘兒說觀景樓上景致美著呢,一直想去,隻是忙著不得空,不如我們上那裏瞧瞧去吧?”
辛若無語的暗翻一白眼,王府裏又不是沒有觀景樓,都惦記著她的觀景樓呢,怕還是因為她那個規矩,不許別人上去瞧才顯的更加的神秘。
再加上她手裏頭時不時的冒出點奇怪的東西,誰都想來瞧個究竟吧。
晾準了那些規矩隻對丫鬟婆子管用,管不住她們這些尊貴的人,辛若扯了嘴皮笑著,去吧,想瞧就瞧吧。
辛若就走在冰嫻郡主身側,也沒有扶著她,兩人說說笑笑的往觀景樓走去。
凡是瞧見觀景樓內部構造的就沒幾個不睜大眼睛的,同樣對那兩間緊閉的房間好奇著。
好奇歸好奇,鑰匙不在她身上,紫蘭出府了,要想進去瞧個究竟今兒是不大可能了。
辛若這麼說,冰嫻越是好奇,她也聞著了藥味,還聞見了香味。
這屋子裏放的到底是什麼呢,隻是畢竟是辛若的地方,辛若不讓,她也不好意思硬要去瞧,也得有鑰匙啊。
不得不說,這觀景樓可真是美,屋子裏也清涼的緊,不是那種冰塊帶來的涼,而是外麵是炎炎夏日,這屋子裏是春天一般,呆久了人都不想走。
辛若吩咐墨蘭拿了水果盤來,兩人同上回和莫流妘在一樣,吃著聊著,愜意的很。
小坐了近半個時辰,冰嫻就由丫鬟扶著走了,辛若送她出了觀景樓就又回去了。
墨蘭將信封送上,辛若迫不及待就拆了開來,跟辛若想的一樣,先是寫想她,肉麻兮兮的。
再說偔水的事,辛若真懷疑她要是不問,他都不打算說的。
還有上回莫城謹讓她幫著問的琉璃的事,果然在水匪的寨子裏,這會子應該送到洛親王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