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一想後,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更大,而不是烏雲七年前就喜歡她的夭華,心頭湧起的那股怒火猛然間越發猛烈,真的是和尚能忍,神佛都不能忍了。
夭華頓時恨不得立馬將身上的烏雲拖出去扒皮抽筋五馬分屍,剁碎了曬成肉幹。
再次被咬的烏雲再度吃痛,這次的痛明顯更勝之前數倍,終停了下來,抬起頭。
鮮血已不斷從烏雲的舌上湧出來,隨著烏雲的抬頭一滴滴滴在夭華的唇邊與下顎、頸脖等處,差點真被夭華硬生生咬掉半截。
“祭司大人,想找女人就找別人去。門一關,火燭一熄,你要把誰當誰的替身都隨你高興。要是再敢冒犯本宮,可別怪本宮心狠手辣。你該知道,本宮向來說一不二,說到就絕對做到。”無視滴落在唇、顎等處的血,夭華咬牙警告,雙眼都已快眯成一條線,聲音更是冷到極點。
烏雲沒有說話,渾身已僵硬如鐵,也如鐵一般瞬間驟冷。
若不是滲透下來的光線十分微弱,看不清晰,夭華定能看清楚烏雲此刻臉上的神色。
而此時的外麵,明鬱早已經離開,快速往其他地方找去了,心中已相信烏雲和夭華沒有藏匿在這周圍,不然這一刻雪地上的變化定逃不過他的雙眼,雪地底下的夭華與烏雲也是一樣。
下一刻,仿佛身下的夭華是可怕的洪水猛獸般,烏雲迅速起身,簡直用“避如蛇蠍”四個字也一點不過份,並緊接著一個轉身背對夭華,雙手緊握成拳。
光線下,白雪紛紛中,盡管能再清楚不過地看清烏雲臉上的麵色了,但絲毫辨不清烏雲此時的情緒。
烏雲衣袖下已然緊握成拳的雙手,指尖深深摳入掌心亦毫無所覺。但即便這樣,片刻的死寂後,烏雲還是氣血攻心,忽然一大口血抑製不住地就猛然噴出了出來,全數噴在雪地上,在雪白一片的雪地裏尤顯得刺眼,觸目驚心,就連整個人亦止不住晃了晃,隱約還有些搖搖欲醉。他剛才到底在做什麼?他怎麼可以吻她?他難道瘋了不成?明明一直都很克製的,也一直都掩飾得很好,就算是碰天底下任何一個女人也斷不可以再碰她一根手指。
不,剛才的一切不是真的,絕不是!
烏雲止不住用力閉了閉眼,再閉了閉眼,一滴滴的血隨即從指縫間滲透出來,滴在地上。
夭華還一動不動地躺在下麵。沒辦法,誰讓她身上的穴道還沒有解,自己一時半會兒又根本衝不開,真的是越來越覺得自己沒有用了,尤其是現在都快跟個軟柿子沒什麼兩樣了,一再被烏雲隨意地捏來捏去。而一直想要搶到手的小奶娃此刻就在她身上,小腦袋還靠在她頸脖處,小小微弱呼吸也還拂在她肌膚上,可就是有心無力,簡直跟一塊香噴噴的肉餅懸在嘴邊卻吃不到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