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烏雲的一舉一動,夭華自然也都看在眼裏。可愛的、俊美的、厲害的、讓人討厭的祭司大人,現在被強吻的人好像是她吧,是他突然強吻她的,她要有多被動就有多被動,他用得著在下一刻又是背對她,又是像失去了清白一樣吐血嗎?就算要吐,也是她來吐好吧!不過,不得不說,看著烏雲這番模樣與反應,夭華心情大好,立即一掃剛才的陰霸,就當是她強吻了他與毀了他的清白吧。怎麼越是這麼想,就越是忍不住想笑,簡直比刺了烏雲一劍還愉悅?
半響,一直緊閉眼與背對著夭華的烏雲終慢慢拭去唇角的血。但血容易拭,痕跡容易抹去,剛才發生的一切卻已然刻入腦海,仍舊揮之不去,越想越後悔,恨不得給自己一劍。
再良久後,表麵上硬生生抹掉了所有神色的烏雲,回過身抱起夭華身上的小奶娃,同時解開夭華身上的穴道,就拽著夭華快速離開這裏。
在這一過程中,盡管雙眼無法視物,但烏雲的臉還是沒有正朝過夭華一下,避開夭華之意顯而易見。
夭華的左手還被繩牢牢綁著,一時間整個畫麵又不覺回到了之前,像牽牛一樣被烏雲牽著走,心不甘情不願地故意在後麵慢吞吞地扯後腿,沒有被綁住的右手早在穴道被解開與被拽起身的那一刻用力擦了擦自己的唇,並一連吐了好幾口口水,想要將烏雲留下的所有痕跡都全部抹去,差點快搓破一層皮。
百裏清顏與明鬱兩個人現在就隻剩下各自自己,身邊再沒有其他多餘的人,想要在剛剛雪崩後的茫茫雪山中找人,自然比之前來得困難不少,不知不覺間已往另外的方向越找越遠。
剛剛雪崩了一場的雪山,越靠近山腰的地方積雪越厚,並且也越鬆軟,不容易走。
而越靠近邊緣,影響越不大的地方,又沒有什麼雪蓮。雪蓮往往長在比較高與比較陡峭的可以看到山石的石壁等處,十分晶瑩。
另外,雪山很大,並非隻是一座大山而已。越是往裏走,起伏的山巒越多。
中午時分,一路被烏雲牽著走了都差不多快有兩三個時辰的夭華,實在精疲力盡,沒有力氣了,還有渾身已經又一度冰冷麻木,雙腳更是已經被凍得完全沒有知覺,真的一步都不想再走,隻想先坐下來好好休息一陣,沿途上始終沒有看到任何一株雪蓮。
烏雲繼續往前走。夭華乖乖跟上的時候就一直牽著,相安無事。夭華故意停下來不想走的時候就直接使力拽上,真的跟牽牛沒什麼兩樣,從抬步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停過一下,更沒有回頭“看”過身後的夭華一眼。
對於剛才發生的一切,烏雲寧願什麼也沒有發生。
“喂……等等,你快看那邊,那裏好像有株雪蓮……我看到雪蓮了,還真的是。”忽地,一直被牽著的夭華一驚一乍地開口,一副十分驚喜的口吻。
烏雲聞言,終於停下,但還是沒有回頭,背對著夭華硬邦邦地問道:“真的?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