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的自私與卑鄙中,他又做不到再自私一點與卑鄙一點。如果做得到的話,他大可以殺了所有知道的人,然後一輩子騙她與瞞著她,不讓她知道,從而繼續與她生活下去。
正因為這份愛,所以他卑鄙與自私。也正因為這份愛,所以他沒辦法更卑鄙與更自私。
兩者說起來矛盾,但確是他這些年來的寫照,並且他已經在這樣的矛盾中過了八九年。
他到底還可以對她怎麼樣?想在一起又不能在一起,放又放不了手,仍舊還對她喜歡明鬱如此在意,“吃醋”兩個字他雖然不想承認,但根本就是事實,騙得了自己一次、兩次、三次,卻無法一直騙下去,所有的怒火與所起的情緒都已經讓他無所遁形。
漸漸的,不斷湧上來的除了情難自控的感情外,還是烏雲心頭的那抹痛,矛盾如割刀一般一刀刀生吞活剝地割著他,一切在淹沒了理智與冷靜的感情支配下終朝著不受控製的方向發展。
夭華隨後反應過來,快速眨了眨眼。她發誓,有生以來就從沒有被人這般強吻過,簡直跟按著她“***沒什麼兩樣,至少對夭華來說兩者近乎等同,就一口毫不留情地狠狠咬了下去。
烏雲吃痛,但這點痛還不足以拉回烏雲被淹沒的那絲理智。
烏雲帶著血的繼續強吻身下的夭華,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抹平心裏麵已然轉為鈍痛的那道火。
這一刻,或許連烏雲自己也已經不知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了。
夭華到此也已是一肚子的火,看來她剛才咬得還不夠用力,就毫不留情地再次用力咬下去,非要將烏雲的整個舌頭都活生生咬下來不可。如果說之前在山洞內發生的一切她還可以自欺欺人,以自己昏迷了與什麼也記不起來為借口,轉頭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地不放在心裏的話,現在這已經是再明顯不過來,身上這朵該死的烏雲竟然真的對她存了這種心思。天呐,誰能馬上給她澆一大盆冷水,告訴她現在這絕對是她在做夢?她在七年前回魔宮之前都基本上沒見過他,他既然對她存了這樣的心那這些年來還處處跟她作對?難不成他比較喜歡那種征服型的,喜歡用強力征服自己看上的人?
原諒她,她真的無法想象七年前身上這朵雲喜歡她的畫麵。
哦,對了,小奶娃這麼像她,簡直跟她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所以她早就懷疑生下小奶娃的那個女人可能和她長得很像很像,而這麼像的原因或許與她是同母異父的姐妹也不一定,畢竟她到現在也不知道她那個母親身在何處,又是生是死。還有據夏侯贏那夜說的,那個女人早已經死了。依照烏雲對小奶娃的重視程度,不難推敲出他對那個女人的愛有多深,如此倒確實有可能把她當成了那個女人的替身。
可惡,她堂堂魔宮宮主,竟然也會被人當替身?還是被這朵該死的烏雲當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