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華沒有想到,就要將手抽回來,不需要明鬱的內力,更不想再欠明鬱一分,但明鬱握得很緊,怎麼也不肯鬆開,好像他自己的安危一點也不重要,隻要她沒事就好,一如在名劍山莊的那兩年,有時候他為了醫治她的身體,甚至不惜以身試藥,更有幾次不顧自己的性命強行給她輸內力,在死神麵前也要硬將她給拉回來。
一時間,過往的一幕幕不覺閃現在夭華的腦海裏。
夭華不由片刻失神,無法動蕩。
與此同時,上方的湖岸邊,烏雲終於趕到,在前方帶路的兩人猛然勒住韁繩停下來後,自己也跟著驟然停了下來,身下的駿馬霎時前蹄騰空而起,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嘶鳴聲。
容覲早已經聽到聲音,一直看著策馬到來的烏雲離他所在的湖邊越來越近,直至到達。
在前方帶路的兩個人隨即策馬往回幾步,近到烏雲身邊,快速向烏雲稟告湖邊的情況。
烏雲麵無表情聽在耳內,目光倏地如箭一般射向抱著小奶娃的容覲。
容覲心下不由一緊,戒備加深。
藏匿在暗處看著的百裏清顏,又是勾紅唇冷笑,好戲終於要開場了。
下一瞬,毫無征兆地,烏雲瞬間飛向容覲,手就快若閃電地扣向容覲的頸脖,來勢洶洶,殺機四溢。
容覲急急忙忙側身閃躲,一時忘記了用懷中的小奶娃作威脅,同時也有些於心不忍,要知道懷中的小奶娃眼下的情況已十分糟糕。
烏雲出手毫不留情,也有速戰速決的味道,步步緊逼,對容覲毫不留情,盡管自己身上的傷也還沒有好。
轉眼間數十個回合後,烏雲右手一掌正中容覲的左肩,左手一把帶過容覲手中的小奶娃,一係列的動作幹脆利落,聲音冰凍三尺,“你該慶幸你剛才沒有拿他來威脅與當擋箭牌。不然,這一掌就不隻是傷你這麼簡單了。”
容覲抑製不住吐出口血來,右手按著胸口喘息回道:“現在我真後悔沒這麼做。”
“那就讓你想做也再做不了。”伴隨著話,手起掌落,烏雲就對著容覲補上一掌,並緊接著道:“她已經下去了?”
如果再來一次,容覲其實也不肯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會拿小奶娃來作威脅,隻是夭華交給他的小奶娃就這樣被烏雲給救了回去,用夭華的話來講就是“手中唯一的籌碼沒有了”,心底實在不甘心,也有些沒辦法向夭華交代,所以才會說出後悔這樣的話。對於烏雲後麵的這句問話,倒退了數步並又抑製不住吐出口血的容覲冷笑一聲,“這一切不全都是你算計的嗎?還明知故問?”
烏雲沒有再說話,就帶著懷中搶回來的小奶娃飛向被湖水包圍在中間的小島,也就是當年親手將明鬱囚進去的地方。
通過馬停下來時兩名帶路之人對周遭一切的描述,就算與容覲交了一番手,烏雲還是清楚記得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