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電箱離奇台印迷(1 / 2)

飛機起飛,在層雲濃厚時分。低沉的轟鳴劃過金紫荊廣場上空,也劃過大廈街區正在忙碌的同僚們頭頂。

富秀樓6層東北側的一個單元內,A team的隊員們正對現場進行仔細勘察。屋內淩亂的環境仿佛不久前遭遇了一場賊人竊劫,滿地碎紙屑並未承載任何有用信息。

鍾立文頹廢地霸占了屋內僅有的一張木質獨凳,暫時休息著因長時間快速瀏覽廢紙上的蠅頭小字而難受的眼睛,碎碎念地說:“所以我們剛才看了那麼久他繳納過的水電費清單、外賣小票、地攤閑書……到底有什麼用?”

韋世樂靠在窗前一張案台旁,饒有興趣地研究著上麵的長方形痕跡:“這個角度應該是發射光束的方向,從尺寸上看,一個雙肩包能夠裝下這種器械;但這個大小,難道是一個筆記本長期放置在這裏留下的?”

話音甫落,他便聽到電箱前盧天恒殺豬一般的嚎叫:“哇,你們手腳快點,這家夥沒充夠電,隻剩下零點幾度了。”

“不可能!”鍾立文從木凳上騰起,大聲嚷嚷道,“我剛剛才拚過他的碎紙‘拚圖’,電費單據上明明顯示他上個月底才交了100度電,繳費人是布國梁沒錯。這才幾天啊,屋子裏連大功率電器都沒有,怎麼可能咻地一下電就沒了?要不是我們走錯進入另一個平行宇宙空間,就一定是你看錯到別人家的電表了。”

這句剛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因為好兄弟李柏翹已然捷豹似的飛撲而至,提示性地問道:“立文,如果Lo sir沒看錯的話,你有沒有聯想到什麼陳年舊事?”

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液體,覆水難收。然而鍾立文畢竟久居江湖,顯然不拘小節地忽略了口快生誤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打算將重點轉移到接下來的議題裏。

“製毒工廠!”

當他與李柏翹異口同聲地說出這句之後,他無可避免地想起當初做臥底時被他送進監獄的大毒梟江世孝,有個浪跡天涯的女兒江悠悠。他曾經寵其如妹,不希望那無辜的女孩受到一絲一毫傷害,卻不想,最後在身份暴露時卻傷她至深。

當發現生命中最依賴的兩位男性皆編織了長久的謊言、信任崩盤時,那種整個世界酣然坍塌的感覺,一定絕望極了吧。而他現在,早已失掉了她的音訊,竟一如所知那位在父親被繩之於法以後變得一窮二白的沒落小公主,究竟流落到了何方。

一單案子,同時牽扯出舊日同僚和昔日密友,再提起來時,卻已物是人非事事休。

許文詩隱約地猜到他的心思,輕輕拍打著他的背後中心。此時無聲勝有聲,春風化雨的笑容大概是最好安慰。

程小雨無暇理會他的思緒泛濫,悠著聲音追問:“什麼製毒工廠?你們難道懷疑布國梁在屋子裏秘密製毒,所以才用了那麼多電嗎?難道殺人動機是因為對麵的傅晚晨識破了他的不法行為,被滅口了麼?”

盧天恒合上電箱,徹底忘記了剛才被鍾立文錯誤地吐槽的小插曲,接了話頭說:“你們推測得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But,製毒工具在哪裏,依托的台麵又在哪裏?還有,傅晚晨失蹤的各個疑點至今仍舊沒有解開。”

韋世樂仔細地拍下每個角落的照片,而後右手一揮,結束了室內的話題:“不是製毒工廠,這裏沒有可用的設備。立文,把電費繳納單拚起來收好,你和阿詩去電力部門打印一張加蓋公章的布國梁繳納電費憑證和本月以來每天用電量的詳單,打印完直接聯係我彙合。其他答案,我們要問莫敏兒。小橙子和我一起去找當年揚言莫敏兒不得好死的陳文希母親,Gordon和柏翹一起去莫敏兒車禍現場詢問目睹過這件事的人以及了解案子的其他人員關於車禍前後進一步的細節。”

“Yes, sir!”

各司其職的行動,馬不停蹄的偵查。當韋世樂載著程小雨到達可能提供線索的地域,紅日又轉了方位。

空氣中的香氣,濃到淡了,氤氳彌漫著就散開了,連蝴蝶都仿佛被這鮮美的花香沾染了雙翼,放緩了飛舞的進程,陶醉在枝葉間。

這是一片不適合用“香遠益清”來形容的花圃,當程小雨呼吸著空氣中的氣息,疾碎的腳步仿佛也被沉澱,忍不住慢了下來。

“Happy……Happy……Happy Happy……G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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