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上的黑符咒(9)(1 / 1)

當我倆艱難地遊到穀島的山腳下,我問杜莫冷不冷,還能否堅持的住,他點了點。然後,我倆每人吃了一塊兒巧克力,隻休息了二十多分鍾,就又朝九命懸鴉所在的那座島嶼遊去。

我現在是真心的希望,距離豁口島越遠越好,那裏不久就會成為煉獄中的煉獄,至於哪個倒黴的海盜強兵還藏匿在豁口島上沒有離開,海盜真王一旦重點封鎖起那裏,活捉到的每一個人,都得往死裏拷打,詢問肩章的下落。

月亮即將沉下島峰的時候,我和杜莫已經登陸到了目的島,這會兒由於光線黑暗,而且又在島嶼山腳下,我一時看不清四周的地貌。

但我心裏清楚,傑森約迪將九命懸鴉安插在這座島嶼上,一定有他深刻的用意。

“追馬先生,天就快亮了,咱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吧,沒準戀囚童那個家夥也在這裏呢。”杜莫身上從頭到腳淌著水,哆哆嗦嗦地對我小聲說著。

“嗯,好。”我了解杜莫這個人,他現在對戀囚童有些犯怵,其實並不是因為他生性怯懦,而是他此時身上有傷,所以心裏不怎麼有底。

“杜莫,你想念朵骨瓦了沒?”我和杜莫一前一後,在山腳下的礁石上小跑著。

“想啊!從與她分開那天就想,隻是現在不知道她過得怎麼樣了!會不會缺錢花。”自從我給了杜莫十萬歐元,他也算得上一個小富翁。

“那就對了,所以你要打起精神來,別努力掙紮了幾年,最後女人和金錢都有了,生命的自由卻被死亡給剝奪。槍不是依然握在你手裏嗎!”

說這幾句話,很是給杜莫打氣,他立刻嘿嘿傻笑了一聲,拍拍抱在懷裏的M25狙擊步槍。“就是啊,差點忘記了,一定要……”

杜莫的話說到一半,他忽然停頓住了。“追馬先生,我一直想問您一件事情,可就是怕您生氣,所以不敢問。”

我其實知道杜莫想問我什麼,就順水推舟地說:“你都吊起我胃口了,那就問吧!”杜莫縮了一下脖子,又是嘿嘿一笑。

“咱們上來這座島嶼,攪和在這場看不到盡頭的廝殺之中,但我絲毫看不出,這與您解救出伊涼小姐和池春女士有什麼關聯。當然,我知道您心裏肯定有自己道理,我隻是一時想不通,才好奇地問問。”

杜莫這個家夥,他雖然打架廝殺比不了獵頭一族,但他的睿智和城府,卻始終令我驚歎。他雖然名義上是在問我,但他一定是想對我說些什麼。

“嗬嗬,你以為我喜歡趟這灘渾水啊!如果我現在知道伊涼她們在哪,早就離開這鬼地方了。”我苦笑了一聲,語氣充滿惆悵地對杜莫說。

“嘿嘿,我一直想問您一件事情,我知道我這麼問很蠢,而且絲毫影響不到也扭轉不了您最終的意誌。”

聽杜莫這麼一說,我腳下雖然小跑不停,可心裏卻咯噔停頓了一下。我能預感到,杜莫想問的這個問題性質不一般。

“你我都到了這步田地,還有什麼不能直截了當,盡管問吧。你想走,我不攔著你。”我知道杜莫心裏不是這樣想的,但我嘴上故意這麼說。

“您,您,您最後會不會宰了小杜莫!”杜莫忽然止住了腳步,他在漆黑中半拱著身子麵對我,而他手裏的槍口,也有意無意地衝著我的小腹。

我心裏知道,這種事嘴上說來毫無分量,若想打消他的顧慮,語言上的交流已經很難行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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