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上的黑符咒(1)(1 / 1)

事實上,戀囚童確實離開了豁口島,他雖然趕在調度的海盜強兵到來之前走掉,但他卻也走得很巧,偏偏是魔之腥羔剛死之後又不見了肩章。

任何一個魔之契約的局外人,隻要與這根尋找肩章的線索牽扯上,最終必會被導向死亡。現在,我和杜莫既然因為走得晚而被困在豁口島上,那我也不能讓戀囚童好過。

借此之機,我正好在戀囚童這家夥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在與他相隔幾千米之外,將這條不斷靠向自己的線索,悄悄拴掛在他身上。

我目前隻知道死了的那個家夥叫魔之腥羔,海魔號上的老船長傑森約迪叫魔之麻礁,而眼前的這個家夥,他雖然默認自己是十二守護者之中的一員,但在我沒看到他肩頭是否佩戴有類似的肩章之前,對於他的真實身份,我隻能相信他一半的話,至於他的名字,我暫時更無法多知。

“嗯!不錯,你說的這些線索,倒是和我的猜想有幾分相似。你去島峰西側的棕樹叢等我,我現在離開一下,去將那些手下召集回來,重新調度到其它島嶼上,去找你說的那個麵孔上畫籠的紅瞳家夥。”

月亮依舊在那灘濃墨似的陰雲底下,我和這個強悍且未名的魔之,兩人蹲在茂盛的灌木下,各自僵持著身體的對抗。

雖然不能看清這家夥的眼睛,但我能感覺到,他在說這些話之前,確實在大腦中慎密地思考了一通。

“那好,我現在就去西側的那片棕樹林等你。”說著,我用力推開了兩人僵持在一起的身體,自己向後竄了一大步,跳到了我在石頭底下塞有手槍的位置。

光線昏黑的四周,我眼睛大大地睜開著,時刻注意著他在我麵前兩米處的身影,隻要他的雙臂一有異動,我就得及時做出防禦。

我蹲在淩亂的石頭子和雜草上,一隻手劃拉到身後,開始去摸索自己的包裹,做出一種要背起行囊轉移的姿態。

而對方那團漆黑的身影,在頃刻間也有了向後轉的意向,我瞅準時機,嗖地一聲拽出別在右肩頭的一把匕首,像突然蹦躂起來的螞蚱,騰起身子朝他後背撲去。半空中,我胳膊掄足了勁力,使鋒利刀尖朝下,直奔他後腦勺紮去。

“當”一串炫目的花火將我倆彈開,這家夥的反應速度極快,竟然在昏黑之中抽刀格擋,兩把寒光森森的鋒利短兵器,勁道狠猛地碰在了一起。

“什麼意思!想死?”這個家夥忽然以一股帶著極度深寒的語調,冰冷低沉地問道。

“不,不想。雖然我已經告訴你了整個事件的真相,但我知道,你根本容不得我活。你讓我去西側的棕樹林等,其實你是想召集了他們過來圍剿我。”

我略帶氣憤地說著,語氣中暗含了一種無奈和無助。“哼!年輕人,你不要太自負,我若想你死,你現在就橫屍在我麵前了。不然,我何必自己爬過來揪你!”

我沉默了片刻,又以試探的語氣問:“你,你真得容得下我,肯接受我今後做你的手下?”那團黑影一動不動,也沉默了片刻,才重重地從鼻腔發出一股不耐煩地喘息。

“機會給過你了,你知道我是誰,你再敢囉嗦,耽誤我的時間,我會一招打死你。現在,趕緊給我滾到西側棕樹叢去等著。”

這家夥凶狠冰冷地說完,再也不像先前那樣堤防什麼,而是轉身抄起自己的行李,想往島峰裏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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