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能爬到那裏也是強悍。
估計本想進入秦宅的,但秦宅安保很強,翻進一隻野貓都不太可能,何況一個受了傷的大活人,那家夥隻能順著秦宅的圍牆走到後山去。
阮君同回了“等著”兩字後,迅速穿上衣褲去拍秦孺陌的門。
十分鍾後。
“還是讓人跟著吧?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秦孺陌給他準備了一個醫藥包,卻不想讓好友單獨跑出去會屠小刀。
“別,我跟她保證過不帶人。萬一被發現估計我就得倒黴。”阮君同連忙搖頭。
秦孺陌皺眉,雖然他和朵朵都感覺屠小刀對阮君同似乎有著特殊的好感。
但有好感,不代表她不會忘了自己是黑蓮堂的人。
黑蓮堂擺明了對秦家有企圖,阮君同又是他們最容易下手的對象。
“不行,我跟你去!”
分析過情況利弊,秦孺陌的態度就有點強硬了。
阮君同心知肚明他在擔心什麼,想想也有道理,但他絕不敢讓秦孺陌再次為自己涉險。
“這樣吧,讓安森遠遠地跟著,行吧?但千萬不能讓屠小刀發現。”
他隻能妥協,秦孺陌終於同意。
從秦宅內部抄近路到後山比較快,按秦孺陌以前帶他走的路線,沒半個小時就能遠遠看見坐在白屋前廊下的屠小刀。
下雨逼得她隻能冒著被秦宅監控發現的危險,將自己挪到廊下避免被澆出病來。
看著女孩像一堆破布似地,死氣沉沉地癱在泥塵仆仆的角落裏,一動也不動。
就算對她萬分膈應,阮君同的心髒也免不了打好幾下的咯楞。
“屠……屠小姐?”
放下醫藥包,他走近她蹲下身,猶豫地伸出手想摸她的額頭。
天黑又沒燈,看不清身上的傷勢到底如何。
未摸上去,卻被一又冰冷卻勁道十足的手給迅猛地扣住了腕。
猝不及防,就要往人家身上摔去。
一想到那三張血淋淋的傷口照片,阮君同未假思索地想甩開被挾製的手腕,另一隻手臂連忙撐到地上吃下所有體重。
他一個一米八多的大男人這樣摔倒在受了嚴重外傷的女孩身上,豈不是要直接摔出人命來?!
驀然承下一百六十多斤體重的手痛得肌肉直抽。
“別動,好疼!”扣住他的人卻搶先叫了起來。
雖然有氣無力的,但聽上去至少還是生機十足,不像要馬上掛掉的樣子。
“會疼還抓我幹什麼?!”阮君同掙了幾下手卻還是掙不脫,哭笑不得。
“學小狗叫,叫兩聲來給我聽聽!快!”
屠小刀在黑暗裏的大眼依舊亮晶晶地閃著花癡兮兮的光,幾根鐵鉗一樣的手指卻丁點也不放鬆。
阮君同也疼得厲害,不免想到上次如果她以這樣的手勁捏他的那裏的話……嗬嗬,那就不是酸不酸爽的問題了。
“學狗叫?!”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帶人來就是小狗的!”
屠小刀理直氣壯地指向他身後黑鴉鴉的植叢,“後麵藏了人。學兩聲狗叫,我就不計較了!”
安森出身特種部隊,極其擅長藏身。
阮君同真不知道她怎麼看出來的。
“我沒帶人來。”他要被氣死了,淋濕了大半身來找她,竟是這麼個學狗叫的下場?!
現在隻能睜著眼說瞎話:“已經傷到動脈,再胡鬧下去,我就得通知黑蓮堂來收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