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南征軍的計劃中重要的一環,就地伐木取材,然後打造船隻,既能運兵也能運送物資,甚至還能搭載體一些火炮,成為移動堡壘,機動支援岸上。
河裏,一些新到達的部隊士兵,甚至還在河裏洗澡。臘月時節,這裏卻涼爽無比,恍如中原的端午節前後。
可以說這裏夏天熱的要命,可冬天,卻根本沒有冬天。最冷的時候,也如中原三月時節。完全不需要冬衣,都快過年了,士兵們卻都還是穿著夏裝。這不,許多剛到來的部隊,休假之時,每天還要跑到江邊來洗澡遊泳。
“這些好命的家夥,根本都沒見識過這鬼過方可怕的另一麵。”
一名參謀官望著那些正在河裏心情嬉戲洗澡的士兵們,不無羨慕的道。當初他們在北邊那些連綿的山地和雨林裏拚命,忍受著各種悶熱、蛇蟲螞蝗等的時候,雨季裏一連數天身上都沒有一根幹紗的時候,這些家夥根本就不知道。
“娘的,這涼季一到,完全就是另一個世界啊,感覺江河也溫馴了,山林也美妙了,天氣更是涼爽無比,娘的,簡直爽的不能再爽。”
“現在我們麵前已經是一馬平川的平原地帶了,水陸並進,兩路發兵,現在是要兵有兵,要炮有炮,那些東籲土狗還如何阻擋我們?”
南征軍這一年裏可以說是憋屈的很。
“涼季有五個月時間,現在剛過兩月時間,如今是萬事俱備,三個月時間,足夠我們打到南方海邊去了。”
“大帥,咱們可得速度快點,劉樞密使現在已經就任南洋總督,他手裏可是有著好幾支艦隊呢。咱們憋了這麼久,可不能最後卻被南洋軍區和海軍給摘了桃子?”
鄭芝龍絕不會允許劉允升趁機摘桃子,他憋了一年,就為了如今這翻身一仗。隻要他打贏這一仗,那麼之前這一年的憋屈氣就能盡出,朝廷裏也沒有人能再說他什麼。
可萬一最後讓劉允升來摘了桃子,那他可就真成傻逼了。
“把出兵日期提前一下。”
原定的出兵日期是在大年初六,本意是讓將士們過完這個年。但現在鄭芝龍感覺自己壓力很大,若是過完年再出兵,一旦劉允升帶著海軍從新加坡殺過來,趁他們跟東籲人做戰時,直接從沿海登陸,那他豈不是血虧。
“改到什麼時候?”
“臘月十六。”
“後天?會不會太匆促了些,木邦那邊能夠來的及準備嗎?”
“足夠了,這次我們南北兩路同時進攻,孟拱這邊四萬人水陸齊發,木邦那邊一萬兵馬也全都派出去,此外,把那些土著民兵也都動員起來,咱們進阿瓦城過新年!”
參謀長笑道,“明年就是馬年了,咱們進阿瓦城過年,也算是馬到成功。”
南洋。
獅城新加坡,劉允升眉頭緊皺,剛剛又一份商船失聯報告呈交上來。這已經是半月來第七艘失聯的商船了。
七艘船都是先後在南洋失去聯係的,全都是大漢商人的商船。這些船都是一些百多噸的三桅商船,船主基本上都是些跑單幫的,因為不是船隊同行,商船上也沒有多少防禦的火炮火銃。
“大帥,這定是紅夷們幹的。”
此前,在南洋這片海域,還沒有幾個海盜敢這麼猖狂。如果說偶爾一條商船被劫,那還是很正常的情況。但短短半月時間,七艘商船被劫,就非常不正常了。大漢可是在這裏有一支艦隊,長期巡邏南洋,執行剿滅海盜護航任務的。
過去曾經猖狂的海盜,許多人還吊在新加坡的港口絞架上呢。
“這是再明顯不過的事情了,短短半月時間,七艘大漢商船失聯,甚至沒有逃出一個人來,肯定是被極為強大的戰艦所擊沉,在南洋,除了我們,也隻有那幾國紅夷有這種能力,普通海盜可沒這本事。”
劉允升對此事心知肚明。
“現在怎麼辦?”
“先加派艦船巡邏護航,另外通知商船,讓他們盡量結成船隊同行,由我們的軍艦護航,不要單獨航行。”
長吐了一口氣,劉允升心裏的那股著怒火依然無法平息。
呂宋西班牙人、巴達維亞荷蘭人,還有英國人,他們已經步步緊逼,越來越猖狂了。
“通知西洋艦隊和新加坡艦隊高級軍官前來議事!”
副官興奮的點頭答應,看來大帥終於要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