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些鱒魚燒烤幾條,大家填飽肚子,待會兒我們一起到大船上去。其餘的鱒魚也帶走。”我的話剛剛說完,蘆雅就高興得像個過春節的孩子,蹦跳著拍手,叫笑起來。

“嗯,我們在穀頂的時候,發現你懸掛在麻藤上,就知道你獲得勝利,奪取了那艘大船。真讓我們開心極了。”池春一邊笑的眯縫著眼睛,一邊催促伊涼快些把鮮活的鱒魚穿到木棍上,抓緊時間燒烤。

“是啊,就要告別山洞生活,失去做野人的機會了。嗬嗬。”說完,我自己也開心的笑了起來。男人的喜悅,要和心愛的女人分享才最幸福。

“給,快吃吧,我再給你去烤一條。”伊涼說著,把一隻烤得嫩黃噴香的鱒魚舉到我眼前。魚的香味兒,一撲進鼻子,我的胃就再也忍受不住饑餓,嘰裏咕嚕的叫喚起來。看著伊涼溫柔的眼睛,我把接過來的烤魚一口咬掉半個頭,使勁地嚼著。

她們看到我貪婪的吃相,都被逗得咯咯笑出聲。“你吃慢點,當心噎著。”伊涼嘴角彎著甜美的笑,無限深情的看著我說。

“你快燒烤一隻,自己也吃。大家都辛苦了一整夜,要不一會兒穿越樹林時,你會餓得跑不動。”我這麼一說,大家又笑了起來。

“噢噢!我要吃兩條,嗬嗬。”蘆雅又興奮地喊起來。“今天的鱒魚為什麼這麼香啊,真好吃,真好吃啊,嗬嗬哈。”

“快吃吧,你這小丫頭,吃魚都堵不住嘴巴。待會兒見了野豹,你可要記得開槍,要不伊涼又要嚇哭了。”這句調侃的話一說出,伊涼立刻捂住俊俏的小嘴嫣笑起來。

“你又逗我,哼。”蘆雅聽我這麼一說,知道自己在穀頂時吹牛皮露了餡兒,就嬌蠻地半紅著臉,隻顧啃手裏的魚肉,不再說話。

“嗬嗬,大家都要多吃,現在快到晌午了,把早餐晚餐一起吃到胃裏,估計上到大船的時候,天色已經變黑。”池春說完,用她醉人的明眸癡癡看著我,等待我的回答。

“嗯,穿過樹林就是大泥淖的邊緣,沿著那條溪流,可以直接下到海邊。然後,再繞回到山洞後麵的山穀腳下,在垂懸麻藤的地方,藏有一隻橡皮筏,能載我們一起上大船。”

說完,我有了一些猶豫。另我擔心的不是路途遙遠,而是泥淖附近是否還鬼猴在活動。要是遇上那些東西,三個女人跑得再快也沒用。

這次行進,每走一段距離之前,我都要事先觀察,隻有這樣,才能把遭遇鬼猴的可能降到最小。這樣一來,勢必要在路上耽擱一些時間,估計到達大船,天已經暗得很厲害。

大家吃飽之後,我告訴幾個女人,在洞裏打點一下能帶走的東西,而我自己拿著M25狙擊步槍上了洞頂。現在有了手上這把家夥兒,背上又披回了那張綠色熊皮,我感覺自己又回複到一個遠程奪取目標生命的幽靈射手。

爬到穀頂之後,我沒敢起身,而是先在一簇荒草後麵,通過狙擊鏡觀察大船上的動靜,發現一切無異後,才站起身子,走到另一側最高的岩壁上。那裏曾經放置過誘捕豹貓的木籠。

大船上的女人們一定也餓壞了,而且幾個還受著傷。由於我的昏迷,已經導致時間向後拖延。幸好大船上的女人們都被繩子綁著,即使她們失去耐性,也掙脫不掉,除非有手腳開放的人,去幫她們解開。這樣我就不用擔心滄鬼這個老家夥耍花招了。

站到岩頂的最高點,打開狙擊鏡的蓋子,我開始尋找幾百米以內潛伏的野豹。我必須現在就利用手中的高端武器,盡可能多得消滅它們。要是等到走進樹林後,被這群潛伏的野豹尾隨偷襲,後果不堪設想。

淡藍色的狙擊鏡中,“丁”字形準線開始在遠處的樹枝上探索雜色。葉子濃密的地方,想看到擋在後麵的花豹,卻也有些難度。

想把整片樹林觀測一遍,是來不及的,我盡量向可疑的位置搜索,希望盡快了解到豹群的動向。

這群野豹的智商,沒出乎我的預料,就在院子離樹林兩百米之遙的林中,我看到一隻周身青黑烏亮的大豹,正半虛著銅亮的眼睛打哈欠。它黑濕的唇肉外翻,裸露著長在上下顎上的鋒利劍齒,紫色的牙齦肉凸鼓很高,像在血漿裏泡過的牙套。

我現在還不能立即將它射殺,雖然我一槍就能把它的腦袋打爆一半,使它從樹上摔下去。但這樣會打草驚蛇,驚動埋伏在周圍的野豹。

我估計,這隻青黑的花豹極可能是族群裏的領班,它之所以爬到樹上,就是為了起到哨兵的作用。我又用狙擊鏡觀察它的四周,卻驚奇地發現,這群花豹竟然以這隻黑豹為中心,在周圍一百米的距離圍成一個圈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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