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馭權略謀懲逆黨(1)(1 / 2)

江元卻是微微一笑,說道:“若以惻隱之心論之,哪有父母不愛護自己的孩子的?如果皇後娘娘參與其中,沈相怎會在朝堂上主動提及此事?”

清淺看向連澈,“皇上,奴婢自己也曾用過這莞蓮膏。”

坐於連澈身旁的太後眸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這下毒之人確實該殺,但哀家望皇上能以大局為重。”

此言一出,大殿內悄然無聲,所有人都在等待連澈做決定。

半晌,大殿裏響起了連澈如水的聲音,“不錯,哪有父母不愛護自己的孩子的。若是如此,在夏嬪懷有身孕之時,蘇清淺同樣也有著朕的孩子,而她也用過這莞蓮膏。”

連澈話音剛落,在場之人皆震驚得久久不能回神。

眾人明白,連澈是在保蘇清淺。若真是這個女子下的毒,她怎會同夏嬪一道使用這個莞蓮膏。

清淺未料到連澈會這樣直接說出來,愣愣地看著他,仍沉浸在他方才那令人震驚的話語中。

片刻後,連澈薄唇輕動,“蘇清淺,限期三日,證明你的清白。”眸光一挑,他看向沈相,“三日後,她若拿不出證據,便交於慎刑司依法論處。”

此言一出,殿內眾人再度嘩然。誰人不知,這慎刑司的人,乃是沈相的心腹。

殿內的人相繼離去,最後隻剩連澈與清淺。她正想著是否也退下時,便被連澈圈入了懷中。

清淺看著身前的男人,想起侍寢的伶妃和剛才的事情,心中不快,使起了小性子,卻怎麼也掙不出他的懷抱。

清淺見他如此霸道,無奈地窩在他的懷中,悶悶地說:“今日我見到了伶妃,真是個靈秀的女子。”

這句話帶著酸味,卻讓連澈心情大好。

他抱著清淺進入內殿,坐在軟榻上,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她的鎖骨,“若下次你再與別的男人有親昵的舉動,朕便將你用鐵鏈鎖在這裏。”

清淺調笑道:“若是我和別的男人跑了,你又要如何?”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脖頸上,“毀天滅地,也會找出你!”

清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需要看看郎中。”

連澈並未理會,隻是繼續道:“今後不準把朕推給別人。”

清淺再度鄙夷道:“是你自己翻了伶妃的綠頭牌,卻說得好像我逼你似的。”

連澈聽著懷中女子酸溜溜的話,輕笑道:“朕從未碰過她。”

清淺一怔,瞪大了眸子看著他,“怎麼可能?你很早便納她為妃了。”

連澈指尖一劃,大掌順著她的鎖骨撫至胸前。清淺見他並不言語,而是對她上下其手,知道他想逃避話題。

宮中已有傳言,說皇帝對伶妃極好,吃穿用度都給了最好的照顧。

她用手打掉連澈覆在她胸上的大掌,追問道:“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連澈輕歎,開口道:“原本不打算告訴你的,因她最終會離開這裏。”

聽得此言,清淺愈發好奇,纏著他說清楚。原來這女子是他剛登基那會兒,偶然認識的。

秦暮雲是七品典儀秦烈之女,由於從小體弱多病,便一直隨師父住在山中。

那時連澈剛登基,朝政被權臣掌控,他隻是一個沒有實權的傀儡皇帝。

每每心中鬱結之時,他便去帝都近郊的飛天澗散心,而秦暮雲正好住在附近,如此一來二去,二人漸漸熟識起來,繼而成了知己。

隻是連澈一直未曾說過他的真實身份。

後來,二人在一次宮宴上相遇,才得知對方的身份。巧的是,她竟是連澈的教習夫子的孫女,他們兒時曾在宮中見過。

待清淺問及為何要納她為妃時,連澈竟神神秘秘地應道:“不可說。”

清淺大怒,不想理他,然而在八卦精神的驅使下,她還是忍不住問道:“她為何最終會離宮?”

連澈笑道:“因為她已有深愛的男子,且一直都在等著那人。”

待清淺離開重華殿之時,已是暮色沉沉。

她邊走邊腹誹連澈這個渾蛋。當她問起三日之期時,他竟回答說,若是找不出證據,當真有可能將她交於慎刑司論罪。

清淺聽得此言,立刻從他懷中站了起來,而後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離開了重華殿。

她本以為,依連澈的辦事風格,必然是有所準備的。

看來求人不如求己。

今日在重華殿中,她的矛頭直指皇後,惹得太後極為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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