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對了!全天下人都買他的賬。"雲淺月懶洋洋地抬腳向前走去。
少年哼了一聲,脖子一仰,驕傲地道:"本公子就不買他的賬!在我的心裏,誰也沒有那個人好!容景比他差遠了。"
雲淺月瞥了少年驕傲的神色一眼,閉上嘴。想著男裝以後打死都不穿了。
容景忽然回頭看了雲淺月一眼,對她挑了挑眉,又轉回頭去,繼續向前走去。
雲淺月的心肝顫了顫,想著她這都成了應激性的反應了,不由伸手揉揉額頭,見少年越過容景驕傲地大踏步向裏麵走去,而七公主沒跟上,便回頭招呼:"走啊!站在那裏做什麼?"
七公主哦了一聲,立即提著裙擺快走了兩步跟上雲淺月,來到她身邊,看了走在前麵的容景一眼,壓低聲音道:"景世子沒生氣?"
雲淺月眨眨眼睛,不說話。
"據說景世子的脾性很好,待人溫和,從來就不亂對人發脾氣,果然是真的。居然連這種事情都不生氣,若是一般男子看了你手中的信,不管如何,首先就會發一通脾氣。你能得景世子喜歡,當真是有福氣。我終於明白這麼些男子--七哥、染小王爺、四哥等都對你很好,你為何獨獨喜歡景世子了。"七公主貼近雲淺月耳邊悄聲道。
雲淺月的嘴角抽了抽,有苦說不出。容景什麼也不說才更危險,不過這個估計也隻有她知道。她看了七公主一眼,不說話。
"這信你不看?"七公主指指雲淺月手中的信。
"還看什麼看啊,自求多福吧!"雲淺月催動功力打算毀去。
"給我!"容景忽然轉回身對雲淺月伸出手。
雲淺月腳步一頓,想著她就知道他沒那麼容易讓她將這件事情混過去,對著他伸出的手幹幹一笑,"一封破信而已,還是毀了吧!免得髒了你的手。"
"雲淺月,我請問這封"破信"髒了你的手了嗎?"容景挑眉道。
雲淺月垮下臉,用力挽救道:"這個是冷邵卓給的,。你知道他和我不和,動輒打殺的。估計如今又在打什麼鬼主意,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估計是大病初愈腦子壞了。還是算了吧!毀了眼不見,心不煩。"
"是嗎?"容景細微地挑了挑眉,漫不經心地道:"腦子壞了?我看不見得!"
雲淺月皺眉,抬頭看著容景,"反正我沒上趕著招惹他,你要相信我。"
容景輕輕應了一聲,似乎聽到了雲淺月的話,又似乎又沒聽到她的話,語氣淡淡地道:"據說不久前孝親王府得到了皇上命人喊你進宮的消息之後,冷邵卓便大鬧著要進宮。孝親王勸說不成,被迫無奈,帶著兒子進了宮。你可知道原因?"
"我哪裏知道!"雲淺月隻知道在宮中孝親王笑得勉強且不對勁。
"因為昨日晚上你大怒之下對六公主寫了一封休書,半夜皇上就急召你入宮,冷邵卓怕皇上大怒之下殺了你,要急急忙忙進宮去救你,。孝親王攔阻不住,又怕兒子剛撿回一條命就又惹怒了皇上丟了小命,所以隻能和他一起入了宮,。沒想到虛驚一場,進宮後發現你根本就無事兒,所以隻字不提此事,隻說成是為了答謝你才追到了宮裏。"容景慢悠悠地道。
雲淺月愣了愣,須臾,嘟囔道:"冷邵卓何時這麼好心了?果真是腦子壞了!"
容景深深地看了雲淺月一眼,又對她伸出手,"將你手裏的信給我!"
雲淺月看著容景的手白如玉,指尖清透,將信遞給他,語氣有些無力,"給你!"
容景伸手接過信,正反麵翻轉了一下,又道:"你手裏的香囊也給我!"
雲淺月將手中的香囊給他。
容景拿著兩件東西轉身繼續向前走去。
"喂,你要去哪裏?"雲淺月才想起他來雲王府的目的。
"雲爺爺派人給我傳了信,要我過來一趟,如今去他的院子。"容景溫聲道。
雲淺月看著他步履輕緩優雅,正想著要不要追上去,便聽見前麵傳來少年的喊聲:"雲淺月,磨磨蹭蹭做什麼?快點兒!"
雲淺月收回視線,想著那裏還有個祖宗,先打發了再說,遂不去跟容景,和七公主轉了道向西楓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