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國的公主必然會出現,早晚而已。此事既然是景接待,景自有分寸。七皇子無須太過關心。"容景看著雲淺月熟睡的臉,似乎怎麼也看不夠。
"景世子最好有分寸,萬一接不到東海國的公主,致使公主出了什麼亂子,你難辭其咎。"夜天逸冷聲道。
容景不答話,似聽非聽,車廂內俊逸的容顏上笑意淡淡。
夜天逸移開視線,看向南淩睿,鳳眸眯起,"睿太子這是去了哪裏?"
南淩睿趴在藍漪身上,頭枕著她的肩膀呼呼大睡,似乎沒聽見夜天逸說話。
夜天逸忽然對南淩睿出手,一股強大的氣流向他襲去。
南淩睿忽然驚醒,抱著藍漪頃刻間離開了馬上,滾進了容景的馬車內,懶洋洋的聲音隨即傳出:"七皇子,你這是做什麼?要殺本太子不成?你可別忘了當初夜天傾是怎麼傷了孝親王府的冷小王爺的。難道你要本太子寫個奏折給臥病在床的天聖吾皇說他的兒子又要殺我?"
"睿太子,若天逸沒記錯你該是在南梁使者的驛站才是,如何會風塵仆仆而來?"夜天逸手心的氣流並不撤回,直直地追隨進了容景的馬車。
容景輕輕揮手,截住了夜天逸的真氣,出聲提醒:"七皇子,你可不能毀了景的馬車。上一次百名隱衛刺殺我,那個沉香木打造的馬車已經毀去了一個我那沉香木打造的馬車已經毀去了一輛,再毀去這個的話就沒那麼多的沉香木讓我伐了。"
夜天逸撤回真氣,不答容景的話,對南淩睿挑眉道:"睿太子,你可知道你手中的女子是誰?她可不是你能染指的人!本皇子勸睿太子還是將她放了的好。"
"哦?"南淩睿忽然一笑,"那誰能染指?"
"睿太子南梁太子府有三千女人供你玩弄,但你手裏的這個女子可不是一般女子。她是要奉旨進京的,睿太子中途劫了她,就等於劫了聖旨。父皇若是知道了,定會大怒。睿太子可會不好交代。"夜天逸淡淡道。
"奉旨進京?"南淩睿伸手摸了摸藍漪的臉蛋,笑道:"是嗎?"
"睿太子不信?要不要本皇子給睿太子看看聖旨?"夜天逸揚眉。
"我倒想知道了,她一個小小女子,奉的是皇上什麼聖旨?"南淩睿似乎對藍漪的臉摸上了癮,指腹在她滑嫩如凝脂的臉上來回流連,有一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藍漪身子僵硬,恨不得將南淩睿食肉寢皮。
"密旨!"夜天逸吐出兩個字,"睿太子想要打聽父皇的機密?"
南淩睿忽然大笑,"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敢打聽皇上的機密,七皇子別說笑了!"
"本皇子並沒有和睿太子說笑,睿太子最好將這個女子交出來。"夜天逸語氣冷淡。
"本太子沒有挾持她,不過覺得她可愛,請去我下榻的驛站喝一杯茶而已。七皇子雖然有皇上的密旨,但本太子請她去喝一杯茶總不為過,不能連這個麵子也不給吧?"南淩睿低頭看著藍漪的臉,看到她又羞又憤,覺得有趣,仔細地欣賞著她。
"今日辰時本皇子回城,她與我一同進京。睿太子這杯茶不要喝過辰時。"夜天逸見他躲進了容景的馬車,知道強行帶人行不通,便定了時辰。提醒他不能挾持藍漪離開帶去南梁。
"好說!"南淩睿爽快地答應道。
"既然如此就這麼說定了,本皇子辰時去睿太子的南梁使者驛站接人。"夜天逸不再糾纏,扔下一句話,落下簾幕,對車夫吩咐道:"回落榻之處。"
"是!"車夫一揮馬鞭,馬車調轉馬頭,當先離開了城門口。
弦歌停駐的馬車也一揮馬鞭,向前走去。
車中容景毫不客氣地揮手趕南淩睿,"是你出去?,還是我將你扔出去!"
南淩睿也不惱,帶著藍漪飄身飛出了車廂,重新落在了馬上。
藍漪暗暗鬆了一口氣,想著夜天逸此時雖然不能帶她離開,但也算救她了。距離辰時還有兩個多時辰,她隻能忍忍。等她逃出魔掌,定要這個男人好看。
南淩睿將頭重新枕在藍漪肩上,問道:"有人救你,是不是很高興?"
藍漪閉著眼睛不答話。
"我知道夜天逸所說的密旨定然是假的,但誰叫他如今監國呢,這個天聖上下目前是他說了算。唔,本太子如今人在天聖的地盤,胳膊擰不過大腿,不得不放了你。"南淩睿見藍漪不說話,徑自說道:"既然如此,為了美人不忘了我們的一番情意,我們就抓緊時間親近一番吧!"
藍漪依然不說話,隻想忽視南淩睿的氣息,卻被他的氣息包裹,忽視不了。
南淩睿忽然扳過藍漪的身子,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托著她的頭,低頭,將他的臉向她的臉湊近。藍漪猛地睜大眼睛,眼中慌亂驚駭羞憤……多種神色席卷眼簾。
南淩睿一寸寸靠近,欣賞著藍漪眼神的變化,看著她小臉霎時一白到底,不由輕輕一笑,將唇準確無誤地覆在了她的唇上。
藍漪這一瞬間眼中積聚了濃濃的風暴,呼吸都停了。她顯然半絲經驗也無,很快緊閉的唇齒就被南淩睿撬開,他的唇齒在她唇齒間輾轉纏綿,令她幾欲昏厥。
三更的大街上無人走過,隻有打更的老頭看著騎在馬上的一男一女,直歎世風日下。
花落眼皮也不抬,仿佛沒看到騎在馬上的那無論是欺負人的人,還是被人欺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