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正大口大口地喘息,聞言頓時惱怒地瞪著他,"登徒子!"
雖然惱怒,但無論是神態還是聲音,都染上了情動的沙啞嬌媚,不但毫無半絲威懾,卻更加令人心神蕩漾。容景忍不住再次低下頭,唇瓣又覆下。
雲淺月立即偏頭躲閃,卻還是被他吻了個正著。
這回一吻得極深,深到不可自拔。
容景往日清泉般的眸子染上濃濃的霧色,許久,他忽然將她攔腰抱起,向屋中走去。來到大床上,將她放下,他覆在她的身上,手指微勾,扯開她的裙帶。綾羅衣衫從她雙肩滑下,露出精致的鎖骨和如雪肌膚,手下的溫滑觸感令他的眸光突破雲霧染上紅色。他低下頭,唇齒落下,含糊不清地道:"雲淺月,今日有的是時間,我們就來練習一下七十二春……"
雲淺月忽然一個激靈,情潮退去了一半,連忙用手支住容景的身子,"不要……"
"不要?"容景看著她。
"嗯,不要!"雲淺月堅決地搖頭,七十二春可不是能隨便玩的。
"我以為你其實很想。"容景如玉的手摸著她被驚嚇住的臉蛋,在上麵來回流連。
"我不想……"雲淺月搖頭,解釋道:"我隻想看別人演,自己不想……啊……"話音未落,胸前就被容景咬了一口,有些麻,有些癢,還有些疼,令她忍不住輕呼出聲。
"我覺得其實我們演更好。"容景青黛似的墨眉微挑,情欲濃濃地問道:"你說呢?"
雲淺月不敢看容景的眼睛,生怕會陷進去而不由自主地點頭,"我們目前還不夠格……"
"怎麼就不夠格?"容景伸手掬起雲淺月的一縷青絲,撩撥著她紅如煙霞的臉。
雲淺月覺得癢,伸手去拂,卻被容景的手握住,與她五指相纏。她又用另一隻手去拂,容景鬆了青絲,同樣將她的另一隻手攥住。須臾,她的手臂雙雙被容景舉過頭頂,又被他用一隻手扣住兩隻纖細的手腕,半絲也動彈不得。
容景看著她的臉。
"我們……我們還未成年。"雲淺月偏過頭,怎麼也不看他的眼睛。
"嗯,這倒是個問題。"容景扳正她的臉,不容她抗拒,似乎在認真思考她的話。就在她剛要鬆了一口氣時,他忽然話音一轉,唇瓣覆下,再次含住了她的唇,將她口中的所有氣息都融合成了他的氣息之後,喑啞地道:"你癸水來了,可以了!"
雲淺月大腦轟的一聲,雖然她以前有這個兩人盡快辦事兒的想法,但也不是在如今讓他惦記著七十二春的情形下,便連忙道:"雖然癸水來了,可是我還沒長開呢!"
"沒長開?"容景看著身下的雲淺月,認真地打量了一遍,將雲淺月看得整個身子似乎都要燒著了之後,才慢悠悠地道:"我見該長開的地方都長開了,可以用了……"
雲淺月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活了兩世,第一次被人這般打量完之後說長開了能用了的話,不由紅著臉羞惱地道:"摧殘未成年人是犯罪的,你知道不知道?"
"未成年?癸水來了,就算成年了。至於犯罪……倒不會,反正沒人敢將你如何,你連皇上的寶劍都敢毀。"容景說著,低下頭去吻雲淺月的脖頸,手沿著她胸前滑下,在她腰間盤旋了一圈,落在她小腹處流連,大有向下的趨勢。
"容景……"雲淺月見他認真,忽然有些膽怯。以往他和她也不是未曾親密過,也有過狂熱比這更甚的,但都不曾似這般赤裸裸地挑逗,如今他這就是對她進行精神摧殘和身體挑逗。她哪裏經曆過這種風流陣仗,身子受不住,軟綿綿地提不起一絲力氣。
"嗯……"容景應了一聲,卻是自顧自地埋頭親吻和撫摸,似乎上了癮一般,品嚐著她的美好,手終於遊走到她的大腿內側。
這一瞬間,雲淺月感覺似乎連呼吸都停止了。
容景忽然停止了動作,似乎在低著頭想著什麼,整個人靜靜的。
雲淺月看著他。他月牙白的錦袍依然完好無損地穿在身上,衣冠楚楚,麵上和衣領露著的肌膚都是淺淺的粉紅色,唇瓣因為和她的親吻,色澤有些鮮豔。他身材頎長,整個人華貴而美好。她心思忽然一動,麵前的這個人,拋除他的少年老成、心計籌謀,拋除他的溫文爾雅、雍容如畫,拋除他的嘴毒心毒、黑心黑肺,就是一個少年,正值好年華,風華正茂,世界上所有好的詞彙都可以堆積在他的身上,無論是什麼美好的不容碰觸的東西,擱在他的身上,他都能夠承受得起。"錦衣雪華玉顏色,回眸一笑天下傾","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尊比天子,雅蓋王侯"。這就是容景--雲端高陽,如詩似畫,芝蘭玉樹……
雲淺月忽然不想退縮了,如此良辰美景,如今公子如玉無雙,她退縮什麼?她忽然掙開他鉗固的手,伸手去扯他的腰帶。
容景本來在認真地想著什麼,感覺到雲淺月的動作忽然一驚,抬頭看著她。
雲淺月對他淺淺一笑,容顏明豔而魅惑,"我決定了!聽你的,我們試試七十二春。我覺得還是我們自己來演比較好。可以感同身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話落,她用力一扯,容景腰間的玉帶被她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