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旖旎春色(3)(2 / 3)

弦歌接過碎雪,一道寒光一閃,寶劍直直刺向那名皇室隱衛首領。

皇室隱衛隱主沒想到雲淺月當真動手,忙抽出腰間的劍迎上弦歌,同時對守在宮門口的五百隱衛命令道:"全部攔住!一個人也不準放走!"

五百隱衛齊齊出手,嘩啦啦一陣風響,在門口鑄成了裏三層外三層的城牆在門口鑄成了裏三層外三層的人牆。

雲淺月冷笑一聲,回身看了淩蓮、伊雪一眼。二人心領神會,淩蓮手腕一抖,一枚藍色的煙霧彈在宮門口炸開。須臾,宮牆外有百名黑衣人飛躍城牆而入。

血腥氣瞬間彌漫在宮門口。

趙統領忽然驚醒,想著皇上今日連皇室隱衛都出動了,看來是真不想讓任何人離開,如今皇室隱衛都動了手,若是他和守門的士兵毫發無損,半點也沒出手,到時候即便景世子和淺月小姐離開到時候即便景世子和淺月小姐血濺宮門,他也難逃一死。想到此,他大喝一聲:"放箭!"

守城門的士兵聞言立即拉弓搭箭。

雲淺月想著她原本不想多死人,如今看來是不成了,便輕輕一甩衣袖,那塊容景的半截衣袖便被她從袖中甩了出來。包著的絹帕打開,裏麵有千餘根見血封喉的毒針。她淩冽的眸光一閃,就要將那些毒針扔出。不想她剛一動作,手腕便被人輕輕攔住。她低下頭,隻見容景握住了她手腕,她不由微微挑眉。

"他們隻是盡職而已,今日不宜血染宮門。"容景輕輕搖頭,臉色蒼白地看向趙統領,虛弱地道:"趙統領,如今皇上遇刺,無人下旨,你去請示染小王爺吧!我們就在這裏等著!"

趙統領清楚地看到了雲淺月手中的半截衣袖上紮著密密麻麻的金針,金針全是通體黑色,顯然染了劇毒,若是將這些針都放出來,那麼今日一定會死傷無數。他看著容景,見他麵色蒼白,極為虛弱,後背上釘著一枚暗器,月牙白的錦袍已經被染了一大片血跡,這等情形不可能是偽裝,況且他一直對容景相當敬重,想著萬一因此耽擱了,景世子性命不保的話,豈不是……他心下一狠,對宮門口拉弓搭箭的士兵擺手,"都住手!開宮門,放景世子出宮。"

士兵拉起的弓箭立即止住,頃刻間打開了宮門。

"趙統領!你的腦袋不想要了嗎?"皇室隱衛隱主在和弦歌交手的空當冷喝了一句。

趙統領充耳不聞。

皇室隱衛隱主還要再怒斥,這時,身後疾步走來一個人眾人身後疾步走來一個人,正是文萊,他拿著令牌高喊:"奉七皇子之命,開宮門放行。"

皇室隱衛隱主見到文萊手中的令牌立即住了手,所有的隱衛齊齊後退了一步。

雲淺月看了文萊一眼,並不說話,帶著容景出了宮門。南淩睿抱著南梁國師跟著走出。風閣的人也如潮水般退出宮外。

出了宮門後,雲淺月和南淩睿對看一眼,二人齊齊施展輕功,一個帶著容景向榮王府而去,一個帶著南梁國師向行宮而去。

雲淺月帶著容景回到榮王府紫竹院,青裳立即迎了上來,見此光景,眼圈發紅。雲淺月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快步進了屋。青裳連忙跟了進去。

雲淺月將容景放在床上,伸手去扯他的月牙白錦袍。容景按住她的手,對青裳溫聲道:"我沒事兒,沒傷到我,你出去。"

青裳一怔,頓時恍然,麵上一喜,連忙退了出去。

雲淺月挑眉看著容景。

容景坐起身,將月牙白錦袍脫掉,隻見裏麵穿了一層金絲軟甲,軟甲上有一個細細的鉤環,鉤環上拴了一個極薄的蠶絲包,暗器正打在蠶絲包上。蠶絲包內外全部被鮮血染紅,連帶暗器也被染紅了,而金絲軟甲隻破了一層皮,顯然這血不是他身上的,而是蠶絲包裏麵裝的。他將金絲軟甲扯掉,將蠶絲包和暗器都扔到了地上,對雲淺月笑道:"明白了吧?"

雲淺月嗯了一聲,"南梁國師也是假的了?"

容景點點頭。

"那老皇帝呢?"雲淺月又問。

"他是真中了暗器。算計別人,反被算計。"容景道。

"你怎麼事先不告訴我?你知道我當時看到你栽倒時的感受嗎?"雲淺月有些惱怒。

容景看著她,慢慢地道:"這兩日你一直在忙著不是看人家演活春宮,就是給人家畫七十二春,後來又忙著和夜天逸去了玉女池和金殿。你給我機會告訴你了嗎?"

雲淺月一噎。

"你和夜天逸在金殿裏,有去無回的針險些將你們埋骨在那裏。你當時可有考慮我的感受?"容景的臉色微沉,"你如此相信他,可有想過我?"

"我自然是因為一直想著你才跟他去了金殿。"雲淺月惱怒地道,"我聽夜天煜說老皇帝命人打造了一把九轉鴛鴦壺,是要用來殺南梁國師,但那把九轉鴛鴦壺卻放在你的桌子上。我想著提前找到那把九轉鴛鴦壺破解其中的秘密,所以先去了禦書房。又從暗道去了老皇帝的聖陽殿,發現了玉女池,我要毀了玉女池,夜天逸出現攔阻了我。後來他說在金殿,我覺得也對,才和他一起去了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