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永安詫異的看著梁宸景半天沒說話,他喝一口茶低頭沉默片刻,再抬頭問:“梁將軍,您方才說……要迎香香小姐進府做妾?我沒聽錯吧?”
梁宸景點頭:“對,你沒聽錯。”
“這……這……”薛永安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他尋思一番:“梁將軍,冒昧的問一句,您這是在為您自己提親,還是為……”
“我自己。”
梁宸景毫不猶豫的肯定回答讓薛永安一時接不上話,可為什麼呀?之前他與於香香見麵時並未表現出半分對於香香有興趣的樣子,何況梁府要納妾何等簡單的事情,隻要一句話,多少清白人家的官家女子趕著往上送,何須找於香香這種女子?
當然他並不是說於香香不好,但她的身份經曆著實上不得台麵,別說梁國公府這樣的人家,就算自家要納妾,回家與父母提起,父母怕還要反對一番。
不管從哪方麵看都講不通啊!為什麼?
薛永安定定的望著梁宸景心中尋思了無數種可能,都覺得不靠譜兒,見梁宸景還等著自己回話,他想了想:“梁將軍,這是您與香香小姐的私事,為何要問在下意見?在下……在下著實不知該如何應答,不如您親自問香香小姐,如何?”
梁宸景雙手環胸淡定的看著薛永安,薛永安的表現在他意料之中,看來此人對於香香並非完全無情,隻是他自己都還不知道罷了!
“薛兄,我直接問他豈不成了親自提親,如果不成雙方都不好看,聽說於香香住在貴府,所以勞煩薛兄先問一句,如果於香香同意,我再讓媒婆去下聘送禮。”
薛永安目光閃爍:“這樣啊……梁將軍果然考慮周全,在下回去問她就是。隻是……”
“薛兄想問就問,不必顧及。”
梁宸景如此大方倒讓薛永安覺得不好意思,他尷尬的笑笑:“冒昧問一句,梁將軍不像身邊缺人的人,為何單單看上香香小姐了?你知道她的出身並不光彩……”
“無妨,我迎她過門並非對她有非分之想,實則另有原因,具體緣由此時不便明說,但我保證,無論何時,絕不動她分毫。”
薛永安一愣,立刻吧擺手否定:“不不不,梁將軍誤會了,我是說……”
梁宸景卻站起來:“薛兄,你答應就好,我還有事先走了,如果於香香有了答複,請送個信兒到梁府門房,我得到消息後會盡快安排。”
薛永安也站起來跟梁宸景拱手告別,看著梁宸景大步走出房門,薛永安愣愣的站了好一陣,然後坐下猛喝幾口茶,似乎這樣太慢,幹脆直接對著茶壺嘴兒一陣猛灌,一壺茶喝完,他將茶壺重重往桌上一放,怔怔的看著窗外半晌,然後自嘲的搖搖頭:
“我這是幹什麼?又不是酒!再說我為何要喝酒?人家納妾關我什麼事?唉!”
梁宸景從酒樓出來未做半點兒停留,而是去了上官炎經常出沒的彩雲樓,他難得一次從正門進入,掌櫃趕緊陪著笑臉迎上來:
“哎呀,梁將軍,貴客啊貴客,您樓上請。”
“不用了,上官炎在嗎?”
“真是不巧,今兒個二公子還真不在,梁將軍,您有事嗎?要不您留個話兒,小的一準兒帶到。”
“不必!”梁宸景轉身就要出門,掌櫃趕緊追上來:
“哎,梁將軍,難得來一趟,別急著走啊,說不定我家二公子馬上就回來了。”
梁宸景看他一眼:“上官炎去了何處?”
“也沒多遠,不是說蘇家二小姐出了意外,靈柩已經從北疆運回來了嗎?二公子說好歹朋友一場,肯定要去吊唁吊唁,已經去了一個時辰左右了,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梁宸景聞言沒有一皺,原本來此就是想問問他蘇玲瓏出事是怎麼回事?能否確定那靈柩中人身份?沒想到他正好就去了蘇府。如此正好,不如等他回來問個究竟。
於是,梁宸景自個兒上了頂樓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