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次怎麼回事?這麼大的事竟然沒人往京城通報!難道北疆那邊出了差錯?還有蘇靈瓏才離京幾個月,怎會無端端的斃命?此事太過蹊蹺!
梁宸景趕到蘇府時,果然見蘇府門口已經掛起白帆設了靈堂,家丁丫鬟也都戴了孝。
梁宸景在蘇家斜對麵的房頂上觀望良久,按理說畢竟夫妻一場,不管她做錯過什麼都該去看看的,畢竟人都沒了,何必計較了?
可梁宸景始終沒有下去,不是他狠心,想起小夏被她欺淩,現在還在別的男人身邊,他又忍不住生出幾分惆悵,生怕自己一見蘇靈瓏又會心生怨恨,這不是他想要的。
他一直站在屋頂上看著,看著蘇府門前冷冷清清,蘇府內部悲悲戚戚,哭暈的蘇夫人被下人抬出門來,整個蘇家上空都蓋上了一層陰霾一般。
一個時辰後,蘇府門口出來兩個熟悉的身影,蘇靈瓏生父蘇炳仁客氣的把薛永安送出來,一陣長籲短歎後相互告辭。
看著蘇炳仁進了門,梁宸景才跳下房簷兒落在薛永安身後。
“薛兄!”
薛永安嚇了一跳,回身就擺出迎戰的架勢,梁宸景看他一眼:“原來薛兄也是練武之人?”
看到是梁宸景,薛永安才站直身子拱手一禮:“梁將軍見笑了!”
雙方對麵而立沉默半晌,薛永安道:“梁將軍,您……是來辭別的嗎?”
梁宸景搖頭:“不是,我專程來找薛兄的!”
“找我?”
“對,有事想商。”
薛永安有些詫異,想了想拱手道:“梁將軍有事盡管吩咐。”
“隻是商量而已,薛兄不必客氣。”
“這……梁將軍請說。”
梁宸景垂眉往蘇府方向掃一眼,稍稍猶豫還是問了一句:“蘇家……還好嗎?”
“還行吧!比起上次來感覺凋零了許多,想當初蘇家也算個名門,沒想到才幾月時間就落魄成這樣,造化弄人啊!唉!”
薛永安一陣長籲短歎後看看梁宸景,突然覺得自己這樣說不太妥當,便補上一句:
“梁兄不要誤會,我沒別的意思,隻是有感而發罷了!”
“無妨。”梁宸景猶豫半晌,又問出一句:“薛兄可否上靈堂看過?靈柩中人會不會……”
薛永安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梁將軍是問靈柩中的人是不是弄錯了?不是蘇二小姐?唉,我也希望如此,可……”
薛永安搖頭:“我仔細看過了,確是蘇二小姐無疑,沒想到她年紀輕輕竟然遭此厄運……唉!”
二人又是一陣沉默,眼見前麵有馬車過來,梁宸景道:“薛兄,此地不便說話,換個地方如何?”
“當然,梁將軍請。”
二人在大街上找個僻靜的酒樓包間坐下,薛永安道:“梁將軍,您方才說的事兒是?”
梁宸景看薛永安一眼,親手給他斟茶一杯,薛永安趕緊捧起杯子:“梁將軍客氣了!”
“薛兄,我想問一下,於香香跟你是什麼關係?”
薛永安頓了頓:“於香香?她……她與我相識不久,就是幾個月前回江州時在路上認識的。”
“她好像對薛兄有意,薛兄難道沒有表示?”
薛永安尷尬的笑笑:“原來梁將軍也會說笑。”
“不是說笑。”梁宸景放下茶杯一本正經的看著薛永安:
“我有要事請於香香幫忙,但必須確定薛兄與她的關係,還請薛兄如實相告。”
看梁宸景鄭重其事,薛永安也坐直身子:“梁將軍,承蒙您看得起在下,在下也實話實說,在下與香香姑娘確實隻是相識不久的同鄉而已,並無其他關係。”
梁宸景盯著薛永安:“真的?”
“確實,梁將軍不信在下可以發誓。”
梁宸景嘴角一挑:“那倒不必,既然薛兄如此肯定,那請薛兄幫忙問一下於香香,她是否願意進我梁府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