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姑娘,我們跟您無冤無仇的,沒必要騙您啊!”
於香香怔怔的後退幾步靠在圍牆上,一臉不相信的望著前方,口中喃喃自語:“死了?怎麼可能?他那種人壞得透頂,怎可能那麼容易死掉?”
“嗨,姑娘,那於發財********攀龍附鳳,盼望著發了財當了官自個兒做老爺,為了出頭他什麼都幹,賣兒賣女不說,連自個兒老婆都能送人,後來又貪慕大少爺房中的美人兒想勾搭人家。
嘿!那家夥一把年紀了還異想天開,深更半夜去會美人兒,誰知被美人兒設計,黑燈瞎火的他摸進去一見人就抱,誰知抱著的卻是夫人身邊那半老徐娘田媽媽,把田媽媽嚇得驚叫連連,火把一點起來,夫人帶人把他抓個正著。”
另一個家丁用胳膊撞他一下,低聲道:“別提名兒,田媽媽一直以此為恥,要讓她知道非揭了你皮不可!”
那人說來好像是勸,卻見他身子一抖一抖的偷笑,顯然此事在侯府上下早已傳個遍,這些人隔三差五就會拿此當笑話說吧?
小夏和來福轉頭去看於香香,見她神色複雜,顯然她是恨她那父親的,可聽到這樣的消息可能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吧?
來福追問一句:“後來了?夫人抓住他之後把他怎麼處置的?”
“連大少爺的女人都敢動,夫人難道還能讓他好過?”
於香香有些惱怒:“別扯遠了,到底怎麼處置的?”
二人收了笑臉,盯著於香香猛瞧:“姑娘,您跟於發財是……”
“別多問,說結果。”
二人稍稍猶豫,其中一人道:“那時候大少爺臥病在床,夫人最忌諱別人對大少爺不好了。於發財這次正好撞到槍口上,夫人大怒,命人把他拖下去打板子,不計數目,打得他半身不遂隻留一口氣之後扔出府去,任他自生自滅!”
“那……那他活下來了嗎?”
“嗨,得罪侯府的人誰敢救他?他出府第二天晚上就凍死了!死得也夠慘的!”二人一陣唏噓,似乎想起當時的情形都還後怕的樣子。
於香香靠在牆上不動,低頭垂眉不語,那兩個家丁盯著她猛瞧,一人道:“哎呀,姑娘,我怎麼覺得你很眼熟啊?你……你到底跟那於發財是……”
來福揮揮手道:“你們別多問,今天的事兒就算了,走吧走吧!”
二人一邊走一邊回頭看於香香,眼看他們就要走遠了,於香香突然出聲:“站住!”
來福低聲勸她:“好了,香香姐,這事兒怪不得他們,讓他們走吧!”
“我知道!”於香香冷著臉走到他們麵前:
“我問你們,於士才……他妻兒了?可還在府中?”
“這……我隻知道他娘子被他賣給鄉下養馬場裏的吳麻子,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養馬場在哪兒?”
“城南十裏的李家馬場就是了。”
於香香冷冷的掃他們一眼,什麼也不說,回身向小夏和來福方向走來,她在二人身旁略停,低聲道:“走,咱們去城南馬場!”
於香香快步走在前麵,小夏和來福走在後麵,看於香香腳步匆匆的樣子,小夏拉拉來福,掏出紙筆問他們為何回來了?為何沒帶於大姐過來?
來福道:“嗨!我們去酒坊找於大姐說是於大姐親戚,要帶她出門轉轉,誰知卻被羅家老太太攆了出來,她說於家早就沒人了,說我們是騙子,罵了不少難聽的話!”
小夏詫異,難怪他們這麼快回來,難怪於香香這麼著急找她家人,難怪他們會來侯府……
不對呀,要是於家沒人了,為何於大姐不說?她得多久沒出過門了呀?她父親兩年前死得那樣慘她都不知道?唉,一家人都是苦命的!
城南那個李家馬場很好找,就在官道邊上,占地頗廣,老遠就能看見。
他們一下馬車就有夥計熱情的迎上來:“幾位客官,買馬呀?要什麼樣的?小的給你們介紹介紹。”
於香香道:“不買馬,找人!”
那夥計聞言立刻就變了臉,原本笑臉相迎眨眼就變成書雙手環胸一臉鄙夷:“找人?我們這兒是馬場,隻賣馬不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