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3 / 3)

「但如果我升到三級戰士,我就能養活自己的孩子。」原戰躺倒,口氣一下變冷:「明天輪到我出去狩獵,最短五天,最長十天,家裏沒有多少存糧,我會跟原雕說,讓草町照顧你,你少吃一點,等回來我會把你的口糧還給原雕。我不在,你不要亂跑,你身上還沒有刺上我的印記,被人抓了去,麻煩!」

「是,大人。」

沒多久,原戰就傳出了輕微的呼嚕聲,他白天體力消耗大,晚上睡著也快。

嚴默就著火把那點亮光,勉強鋪了一個床鋪出來,艱難地用雙臂撐著自己,把身體挪到用幾張碎爛毛皮鋪就的床鋪上。

雖然這些碎爛毛皮有嚴重的怪味,戳著皮膚也不舒服,但總比睡在冰冷的地麵上好。

碎爛毛皮很多,但都不大,且堆放時間長,黴爛了很多,嚴默又找了半天才找出一塊勉強能遮住肚子的。

躺到床上,嚴默長長籲出一口氣,總算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一旦安靜下來,周圍的聲音也被放大,隻是一層毛皮的帳篷完全擋不住聲音的穿透。

這裏晚上沒有娛樂,家家戶戶吃過晚飯回了帳篷能幹什麼?

嚴默聽著完全不加掩飾的哭喊呻/吟聲、發泄的吼叫聲、肉體撞擊聲,慢慢閉上眼睛。

身體與心理上的雙重疲累讓嚴默很快就忘記所處環境的苛刻,迅速沉入夢鄉。哪怕他在夢中疼到渾身冒虛寒,也沒舍得醒來。

隨著夜色加深,溫度也在一點點降低。

這裏的氣候真的跟沙漠類似,白天熱得要死,晚上冷得要死。

除了不能蜷曲的傷腿,嚴默冷得縮成一團,兩手緊緊抱著自己,抵抗寒冷和疼痛。

突然!

「啊——!」嚴默陡然發出了一聲慘叫,整個人都被疼得硬生生嚎醒。

睡夢中的原戰被驚醒,咒罵一句睜開眼睛,起身走到嚴默身邊,蹲下,抓住他的頭發,怒道:「叫什麼叫?」

嚴默抱著自己的傷腿疼得滿頭滿臉都是汗。

他竟然忘了指南說的懲罰,那該死的火烙之痛!

剛才,睡夢中,他夢到那個老祭祀拿著一根燃著的木棒,對準自己的傷腿就烙了上去!

夢是假的,火烙之痛卻是真的。

原戰看他那樣子,皺眉問:「傷口疼?」

嚴默意識都有點虛晃,沒有回答。

「麻煩。」原戰丟下他,移開壓門簾的石頭,走出帳篷,舀了一瓢水回來,托起他的頭,水瓢送到他嘴邊,「喝!」

大量流汗的嚴默也確實幹渴到極點,就著原戰的手,捧著水瓢就咕嘟咕嘟喝了個盡光。

「繼續睡,不準再亂叫,否則我堵上你的嘴。」

原戰收拾好,扯了掛在壁上的一塊鞣製過的完好皮毛,扔到嚴默身上,什麼話也沒說,回去躺下繼續睡。

嚴默慢騰騰地伸手抱住那塊可以蓋住他整個身體的皮毛,讓它覆蓋住自己全身。

斷骨之痛,加上火烙之痛留下的餘痛,嚴默後半夜睡得十分不安,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發出了低低的呻/吟聲。

年輕火力壯的原戰被自家奴隸的呻/吟聲給哼得心火狂冒。罵了一句髒話,翻了個身,伸手摸到胯間,握住自己那根,就開始了自力更生。

早上嚴默醒來,聞著帳篷裏還沒散盡的那股特殊腥味,嘴角抽了抽,十七歲……可不正是對著個樹洞都想捅一捅的年齡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