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吟憶話還未說出口,便被甯王爺的聲音打斷。
“皇上誠如您所見,您治理雲國這麼久,國力衰退,不斷受到邊境那些小小番邦滋擾不說,您在十七年前竟然派人暗殺了端木北一家上百口人,包括老弱婦孺都不放過,如今他的女兒來找您報仇也無可厚非,況且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是九五之尊,您可以不死,可是您還有資格做這個皇帝嗎?不如退位給太子吧。”甯王爺的話無疑掀起了軒然大波,身為一國之尊的皇帝竟然做出如此卑鄙齷齪之事,退位那也是必然,那麼按照禮法,也是該由太子繼位。
雲煙心裏暗自惱怒,甯王爺肯定是一開始就打算好用江楓的身世逼皇帝退位的,自己竟然這麼傻的被他利用了。而且就算濮陽赤被逼退位,江楓也逃不過弑君之罪。江楓感覺到雲煙的憤怒,用力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別輕舉妄動。
“王爺,這話是您說的,可是您有什麼證據證明此事是父皇做的,你以一個臣子的身份要求父皇退位,你這不是謀反嗎?”乾易昂著頭,有些目空一切的說道。
“謀反?臣不過是請皇上退位讓太子繼位,這江山依舊是濮陽家的,又怎麼能說我是謀反呢?難道說是十皇子你自己想做這個皇位?再說這證據還需要找嗎?能在一夜之間讓端木家消失,又查無頭緒的人還會有第二個嗎?當年可是皇上親自下命與我和李禦去滅門的。”甯王爺冷笑著,隻要乾陵做了皇帝,他大可掛個閑職做個幕後的太上皇,又何須害怕此事被抖露出來。
“甯王爺,你這是太不將朕放在眼裏了吧,朕做過什麼也輪不到你來譴責吧。朕要讓誰繼位也不是你可以左右的吧。你以為你的那些小動作瞞得過我?太子是什麼人我一早便已經知道,可是這些年我不揭露出來,還封他為太子就是告訴你,你好好做你的臣子,我是不會為難你的,現在可是你逼我的,來人,甯王爺企圖謀反,將他連同端木玉兒等人拿下,必要時當場處決。”一直未開口說話的濮陽赤終於開口了。
“慢。”甯王爺看著蜂擁而上的侍衛,笑道,皇上,在您身邊那麼多年,我還不了解你嗎?雖然有些驚異為何這個皇帝會知道這個秘密,但是現在什麼都不重要了,他也一點也不擔心皇帝會說出來,畢竟堂堂帝王怎麼可能當眾承認自己戴了綠帽子呢。
瞬間宴廳內又湧進一批帶刀的侍衛,顯然都是甯王爺的人。宴廳內頓時亂做一團,兩邊的侍衛都動起來手,在場下的武官還好,尚有武藝自保,可文官就慘了嚇得四處躲藏。
“好機會。”江楓叫了一聲,一個縱身朝濮陽赤躍去,擒賊先擒王。
與濮陽赤接觸的刹那,妙七躍了出來朝江楓打出一掌,本以為江楓會避過,卻見到她不慌不忙的接下自己一掌,還震得自己的手掌發麻。
“半年未見,內力又長一層啊,恭喜你。”妙七收回手掌,拔出佩劍朝江楓刺去。
湛瀘一直未出鞘,江楓用還帶著劍鞘的湛瀘接下這一劍,現在內力增長,她可以從容不迫的耍起了太極劍法,或挑或壓,或刺或轉,完全控製了主動權。
妙七似乎越打越吃力,他不得不佩服江楓進步的神速,而且現在江楓根本沒有將手裏的劍拔出來,他知道那柄劍便是他們嚴家後來鑄造的劍。
“江楓,你有你的使命,我也有我的使命,我不會讓你傷到濮陽家任何一個人的。”
妙七邊打邊退,同時轉頭吩咐到圍在皇帝身邊保護皇帝的侍衛,護送皇上離開。
“走不了的。”江楓一個轉身,將湛瀘拔了出來,輕輕一撥,妙七手裏的劍就斷成兩截,武器都壞了,妙七反應很快,當即丟下手裏的斷劍,從身旁的侍衛手裏搶過一把刀。
江楓趁著這個空擋越過妙七直朝皇帝奔去,掃斷所有侍衛手裏的刀,翻身用手製住皇帝,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剛準備開口,便覺腹上一痛,胸口血氣翻湧,她被這個濮陽赤打了一掌,可是這掌太熟悉了,這是華逸仙的獨門絕技。
該死,自己輕敵了,這個根本不是皇帝本人,是華逸仙假冒的,妙七及時趕到,在江楓的背上又補了一掌,身體前後幾乎同時受了兩大高手的夾擊,江楓縱是再厲害也支持不住了,一口鮮血哇的一聲噴了出來。她知道此刻自己不能倒下,用盡最後一絲氣力拿手裏的湛瀘橫著掃過,華逸仙和妙七忌憚湛瀘的鋒利,本能的躲過,江楓才有機會向雲煙和劍舞她們那個方向逃去。
江楓幾個翻越,逃到了劍舞身邊低聲道:“我們都中計了,皇上不是要和我們鬥,而是要甕中捉鱉,那個是華逸仙假冒的,真的皇帝不知道藏到哪裏去了。”說完人就要往下趴,被劍舞旁邊的雲煙眼明手快的扶住。
“楓兒。”雲煙焦急的叫道。
“放心,我沒事,隻是受了點內傷。”江楓笑的有些虛弱。
可是雲煙又怎能放下心來呢,江楓胸口全是自己噴出來的血跡,染紅了大片,整個人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