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晚上,原本忙碌的皇宮便更加忙碌了,皇宮的宴廳群臣早已坐定,公主和皇子們都坐在皇帝身邊的上座上。甯王爺宰相也早早的來了。江楓等人會同其他的表演者都躲在屏風後麵等待出場。
所有的人都在等皇帝,但是大家也並不沉默,三三倆倆的聚首交談著。內宮的嬪妃們都隔著屏障坐在角落,公主能和皇子一樣坐在前廳看來地位確實不一般。
江楓略微掃過廳中眾人,沒有見到妙七,以及華逸仙混進來,難道他們沒來?江楓正在疑惑,便聽見太監通傳:“皇上駕到。”
江楓揉了揉耳朵,太監的聲音果然不好聽。
抬頭看了看皇帝,皇帝身邊的侍衛是妙七假扮的,江楓一眼就認了出來,可是她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暗想,算了,今晚本就不太平,隻要萬事小心就好。
屏風外皇帝正和眾臣子寒暄著,要比平日的威嚴親切許多,宴席上也不該太過拘禮。表演開始,雲煙她們的節目被安排在第一個,江楓抱著琴緩緩的走到大廳中央偏後靠門的地方坐下,指尖輕挑,彈起了熟悉的曲子《瀟湘雨》。
那場雨,下在心裏,這麼多年嗯未曾幹去,一麵之緣的相遇
決定來世今生的宿命,青石板上,遠去的馬蹄,他日約定在青春中慢慢燃盡
你多情,很無心的一筆,把我葬在等待裏
花兒開在雨季,心碎在手裏,那叫瀟湘的女子在哪裏
花兒開在雨季,心碎在手裏,那瞬間足夠用一生去回憶
花兒開在雨季,心碎在手裏,那叫瀟湘的女子太美麗
花兒開在雨季,心碎在手裏,那瞬間足夠用一生去珍惜
瀟湘雨無法忘記
那場雨,下在心裏,這麼多年未曾幹去
一麵之緣的相遇,決定來世今生的宿命,青石板上,遠去的馬蹄
他日約定在青春中慢慢燃盡
你多情,很無心的一筆,把我葬在等待裏,花兒開在雨季,心碎在手裏
那叫瀟湘的女子在哪裏
花兒開在雨季,心碎在手裏,那瞬間足夠用一生去回憶,花兒開在雨季
心碎在手裏,那叫瀟湘的女子太美麗
花兒開在雨季,心碎在手裏,那瞬間足夠用一生去珍惜
江楓壓低了聲音唱著,纏綿而沉穩,雲煙,流蘇,玲瓏,劍舞隨著琴聲和歌聲起舞,四個絕色的美女,妖嬈溫婉的身姿,悠揚飄逸的歌聲,在場的人都看的醉了,聽的醉了,甚至希望時間隻停留在這一刻。在這樣的情境下,似乎所有人的心中隻有滿腔的柔情無處發泄,而不是金戈鐵馬,更不是爾虞我詐。
江楓唱得投入,隻是眼神一直盯著輕舞的雲煙,飄灑的衣袂,心裏的柔情,眼裏的情意濃得化不開,隻能通過歌聲唱了出來。
吟憶遠遠的看著江楓的表現,不得不歎了一口氣,這一刻,她真的完全放下了,這樣完美的愛情,誰又忍心去破壞呢。
直到江楓一曲唱完,眾人還沉醉在這精彩的表演中,皇帝似乎很開心,命令太監立即給江楓等人打賞,但因為妙七在,江楓等人不敢多做停留,怕被識穿身份,隻是含糊謝恩,就匆匆離場。
幾人走回屏風後麵才鬆了一口氣,好在沒出什麼差錯。
卻聽到外麵想起了一個聲音,該來的總會來。
“父皇,兒臣有事要奏。”乾易早不挑晚不挑,偏偏挑在這個時候,江楓暗自感慨,算了,遲早都是一回事。
“皇兒,現在正是晚宴的時候,你有什麼事也不必這個時候說吧。”濮陽赤麵上稍有不滿。
“父皇,若是這皇宮內現在混進了刺客呢?”一席話將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刺客?
“哦?是何人如此大膽?”濮陽正聽乾易這麼說,似乎一點也不驚慌。
“便是剛剛做表演的幾人,她們便是甯王爺所開青樓裏的花魁所易容進來的,而且剛剛那位琴師便是多年前無端消失的端木家唯一的女兒端木玉兒,現在化名江楓。她們這般處心積慮混進皇宮必然有所圖謀,況且事情牽扯到甯王爺,您不覺得事有蹊蹺嗎?而且,這些人是公主帶進來的,皇上,望你明察。”乾易不疾不徐的冷聲道。
倒是公主江楓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乾易原來是站在皇帝這一邊的,他之所以這麼急著出來,乃是要將她們一網打盡,先發製人,這樣大家就師出無名了。
江楓急忙示意雲煙流蘇她們離開,卻早已晚了一步,被大量帶著兵器的侍衛層層包圍,明明是晚宴,為何出一下出現這麼多武裝好的侍衛,明顯,這是一個局。這個皇帝還真不簡單。
江楓冷笑著從清絕裏將湛瀘取出,將雲煙拉到自己的身後,劍舞也拿出了事先藏好的輕舞,白若憂,流蘇和玲瓏皆都取出了自己的武器。
屏風不知何時早已被推開,散落一地,宴廳內所有的人都望向這邊。
“你們果然有所圖謀,竟帶著兵器混入皇宮。”乾易得意的斥責著。
“吟憶,甯王爺,你們說,這是怎麼回事?”皇帝惱怒的看著吟憶和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