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婉兒覺得是,阿元也算和我家同命相連,都是斷了親的可憐人家,若是我們可以一起謀生,豈不是更好!”
溫婉兒一邊幫著溫德祥解開麅子四肢上的草繩,一邊悠悠的說著自己心中的想法。
眼前,她家和阿元的關係,可以先合作,待她家一切穩定後,或許可以變成別的關係也不一定,她家勞動力少。
溫澤潤還小,水明嬌做完了月子,若想要一心一意的照顧溫澤潤,肯定就沒了空閑的時間,做別的事情了。
如此一來,家中隻能全靠溫德祥一人。
而她自個兒,如今在外人眼中,不過隻是個九歲的小丫頭,一來不會針線,二來不能隨意出門,三來這說出的話,在別人看來,壓根沒什麼信任度。
所以,在她這既不算小孩,又算不得大人的年紀,在做很多事情的時候,難免受到牽製。
故而,溫婉兒才想到,和阿元合作,這樣一來,最少能幫上溫德祥一把,減輕一下家裏的負擔。
而且在她看來,阿元的身份,定是不能隨意在人多的地方出現,所以,溫婉兒覺得,阿元定也是有很多地方需要她家的幫助和掩護。
最基本的,就是阿元口中說的那個重傷的兄弟,想要養傷,肯定需要藥材,需要吃好東西,就算阿元每日都能在山裏獵到野兔野雞甚至野豬野鹿,但是重傷之人,素來吃食需要清淡。
山中無米無鹽,無菜無鍋,就連燒一鍋開水,煮一鍋熱粥都不可能,所以……
最最重要的是,溫婉兒也上了幾次縣城,心裏也有了些大概的發家致富的主意,然而這些主意,由她一個小丫頭出麵,定是沒什麼人願意相信,若是能由阿元出麵,或許……
溫德祥聽了溫婉兒的話,也陷入了沉思,想起適才他送了德瑞一家子離開口,進了土地廟,嬌娘和他說的話,溫德祥抬頭看了一眼溫婉兒,心裏對溫婉兒說的法子很是心動。
婉兒終究是個姑娘,就算聰慧機靈,可是也不好總跟著他往山上跑,阿元看上去,最少也有十五六歲了,且身懷功夫,與阿元上山,不僅能讓婉兒待在家裏,避免村裏人的閑話,還能有更多的收獲,加上他每日給香滿樓送柴,想要家中富裕起來,定能容易許多……
“婉兒,你的想法,爹覺得很好,隻是阿元,他能同意嗎?你也說了,阿元身上有功夫,阿元他打了獵物,也可以自己上縣城去賣,何必要……
就算阿元是與家裏斷了親跑出來的,可是爹看阿元並不像咱們齊雲縣的人,在齊雲縣也沒人認識他,隻要他踏實肯幹,以後定能自個兒賺錢養家糊口,又怎麼會願意……”
“爹,若是阿元不能也不方便自己去縣城賣獵物呢?”溫婉兒歪著腦袋,她相信,她這句話的意思,溫德祥應該是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