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溫麗的話,溫德喜還真的聽了進去!
溫趙氏兩頭受氣,將手裏的樹條猛地摔到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
溫寶兒看著溫趙氏坐在地上,撒潑嚎哭,開心的站起來,又是拍手,又是呼喊:“好玩,好玩,寶兒也要玩……”說著,溫寶兒就一屁,股坐到地上,歡快的打起滾來……
溫趙氏一見溫寶兒的舉動,再一聽溫寶兒的話,瞬間一口氣憋在了胸口,氣的臉色發青,一時間,嚎哭聲更大了,溫麗在屋裏聽著院子裏的哭喊,暗道活該!
轉念想到她早上和溫桃花傳的話,嘴角勾起一抹陰暗的笑意。
溫老頭家,溫德富低頭剛準備進院門,就聽見院角處,溫桃花和溫德福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嘀咕什麼,悄悄的靠近,仔細聽了聽,溫德富大驚失色,頃刻間,胸腔裏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二哥,二姐,你們在說什麼呢?”溫德富一臉陰沉,白皙的書生麵容,此刻看上異常的平靜,平靜的叫人心驚肉跳。
“啊……”溫桃花嚇了一跳,忙躲到溫德福的身後,拽著溫德福的衣裳,死活都不願意放開。
溫德福看著溫德富,素來他對自己的這個幼弟就有著莫名的怯意,許是因為溫德富是讀書人的緣故,讀書人懂得多,頭腦好,在溫德富麵前,溫德福總覺得自己矮了一截。
加之溫老頭和溫張氏對溫德富的喜愛,對溫德富的話又言聽計從,溫德福雖身為兄長,卻從來不敢與溫德富大小聲。
此刻溫德福對著溫德富麵無表情的臉,不自覺的有點腿腳打顫。
“德富,我們沒說什麼,二哥還有事,先出去一趟,爹娘在屋裏,適才還讓我找你呢,你快去吧!”溫德福打岔道,說著就想要溜之大吉。
若是溫德富沒有聽清溫德福和溫桃花的談話也就算了,不知者不罪,他尚且能說服自己,可是現在溫桃花和溫德福想要做的事情讓他知道了,他就不能坐視不管。
“二哥,你能有什麼事情,是急著去土地廟傳話嗎?”溫德富嗓音拔高,一聲怒斥,嚇得溫德福和溫桃花一連後退了好幾步。
“德富,你……你都聽到了?”溫德福小心翼翼的試探的問道,溫德富嗤笑一聲,“二哥,二姐,我溫德富真的不知道,怎麼會有像你們這樣惡毒的兄長和姐姐!”
溫德福被溫德富如此斥責,心裏自然不可能沒有火氣,隻是他卻不敢輕易朝著溫德富吼出來,溫德福強忍著怒氣,想著反正溫德福在齊雲村也待不了多長時間,一會兒等溫德富走了,他定要將這些火氣發到溫德祥一家子身上去!
溫桃花自在土地廟嚇暈了後,神經一直緊繃著,這段日子,尚還沒有完全恢複正常,被溫德富這麼一吼,兩眼一翻,又暈死了過去。
“二哥,還不趕快把二姐扶到屋子裏去!”溫德富又衝著溫德福喊了一嗓子,溫德福嚇得打了一個激靈,忙把身後暈倒在地的溫桃花扶起,往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