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未等眾人緩過神來,就見溫婉兒又猛地睜開了眼睛,眾人又嚇得跪了下來,低著頭,不敢動。
溫婉兒佯裝什麼都不知道,一臉迷茫站起了身,扭頭看向呆呆站在土地廟門口的溫德瑞和溫水氏,小心翼翼的問道:“德瑞叔,嬸子,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躺在哪兒,大家這又是在幹什麼?”
“婉……婉兒?”溫德瑞試探性的喊了一句。
“德瑞叔,是我,大家這都是在幹嗎,我爹娘呢,我記得我們從縣城回來,怎麼就……”
隻是未等溫德瑞開口,溫婉兒瞥見一邊跪著的眾人中,溫張氏和溫德喜正想要起身逃跑,眼角一挑,嘴角一勾,突然歪著頭,朝著一邊空蕩蕩的地方問道:“老爺爺,你是誰?”
溫德瑞和溫水氏一驚,連忙閉上了嘴。
跪著的眾人聽到溫婉兒開口說話了,本都想著急忙起身離去,此刻聽到溫婉兒的問話,再次撲通撲通的跪到地上。
溫婉兒眼角的餘光看著溫張氏,溫梅花和溫德喜,三人跪下來的速度最快,也最猛,也不知是嚇得,還是疼的,三人刹那間臉色慘白,渾身發抖,溫婉兒見到三人如此模樣,心底早就笑開了花,嘴角的微揚怎麼也收不住。
“原來老爺爺是土地神仙……”溫婉兒故意再揚聲說了一句,扭頭瞥了一眼眾人,果然見大家頭又離地麵貼近了三分。
看著跟在溫張氏等人身後跪著的鄉親,溫婉兒也不願意再牽累無辜,念著土地廟裏的溫德祥和水明嬌,未免兩人擔心,頓了一會兒,道:“謝謝老爺爺給我家做主,婉兒恭送老爺爺!”
溫婉兒衝著身旁空蕩蕩的地方跪了下來,一本正經的磕了個頭,若是細看,溫婉兒身子有些微轉,磕頭跪著的朝向,正是土地廟的大門。
又過了好一會兒,溫婉兒這才起身,隻是還沒等她說一句話,就又軟綿綿的“暈”倒了。
隻是這一次,跪著眾人再也等不及了,都紛紛慌慌張張的起身,如鳥獸狀,四散而去。
隻餘下兩人——一個是真的被嚇暈了的溫桃花,一個是裝暈的溫婉兒。
土地廟裏,水明嬌和溫全都逐漸被溫德祥說的事情所吸引,對土地廟外的事情也慢慢的忽略了去,隻是溫德祥的心卻是提著的,嘴上說的興高采烈的,可心裏卻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不過好在見溫全在,沒有忘記溫婉兒的叮囑,送柴的事情,沒有細說。
溫德祥一直留神聽著外麵的動靜,以免忽略溫婉兒的喊聲,這廂說了好半響,乍聽著土地廟外沒了聲響,“嗖”的起身,衝了出去,天知道他在土地廟裏,都快要擔憂的吐血了。
“婉兒……”溫德祥一出土地廟,就見溫婉兒躺在不遠處,一動不動的,身旁還躺著那把沾了血跡的斧頭,刺眼的鮮紅,嚇得他手腳一哆嗦,三兩個箭步,就衝到了溫婉兒身邊。
這會子,溫德瑞和溫水氏也終於回過神來,匆忙奔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