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殺的溫張氏一家,真是作孽啊,也不知道那溫梅花回了村,德祥一家子還要怎麼遭罪呢!”
“可不是,話說溫梅花那口子可是嬌娘的親哥哥,可是卻是個怕媳婦的,連親妹妹都幫不上一把手,真是窩囊……”
溫德喜一聽溫德祥和溫德瑞上縣城去,沒在土地廟,心頭大喜,纏繞在心底的那股惡念瞬間放大,一個轉身,興衝衝的往土地廟奔去。
一邊走還一邊想著心底的計劃,隻要把溫婉兒偷偷給弄回了家,讓她和寶兒睡到一起,那看溫德祥和三叔公到時候還有什麼話說,到那個時候,他再站出來,康概大氣的放出話,同意讓寶兒明媒正娶溫婉兒,名聲,恩德,肥兔……這一切還不都自動的送到他家裏來!
溫德喜越是想,嘴角的笑意便越是擴大,眼看著土地廟已經到了眼前,背後突然傳來一聲呼喊,打斷了溫德喜的“美夢”。
“德喜?真的是您啊,這一大早的,你這是要……?”
“哦!原來是陳家七叔啊,七叔早上好啊,這不是昨兒個聽說德祥一家子和溫老頭家斷了親,我就想著今兒個一大早去看望看望,你老也知道,這斷了親的,按規矩是要給德祥家在村裏劃塊地,我這不是就想著也順便去和德祥商量商量這個事兒。”
溫德喜轉頭一見是村東邊陳家的七叔,立刻換上了笑臉,腦袋也轉的飛快,上前回話。
齊雲村一百來戶人家,其中最多的就是溫姓和陳姓,陳七叔也算是陳家的長輩,從溫家這邊算起來,恰好和三叔公同輩,比溫德喜大一輩。
且陳家七叔在齊雲村陳家那邊,可是相當的有威嚴,絲毫不輸於三叔公在溫家這邊的地位,溫德喜自是恭敬的很,得罪了三叔公,那畢竟是親的,三叔公也不會把他怎麼樣,但是眼前的陳七叔卻是溫德喜萬萬不敢得罪的!
“原來是這樣,也對,德祥家出了這樣的大事,德喜你身為村長,是該去看看,不過我剛從山上下來,路過土地廟時,見著了全兒娘,說是德祥和德瑞一大早帶著婉姐兒上縣城去了,沒在土地廟……”
陳七叔的一句話好似一盆冷水,將溫德喜澆了個透心涼。
“帶著溫婉兒上縣城去了……”
“上縣城去了……”
“德喜?德喜?你這是怎麼了?”陳七叔看著溫德喜呆滯的模樣,嚇了一跳,忙上前呼喊。
溫德喜身子一頓,神魂歸位,連忙陪著笑臉道:“沒事兒,沒事兒,陳七叔,我這不是想著盡早去找德祥把這劃地的事情解決了,沒想到德祥竟然去了縣城,適才想著這土地廟裏德祥不在,就剩下嬌娘孤兒寡母的,加上全兒娘,我也就不方便去了,算了,等德祥回來再說吧!”
“陳七叔,你這一大早從山上下來,莫不是去看陷阱了?”溫德喜忙圓了話,又瞥見陳七叔手裏拎著的兩隻兔子,岔著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