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茗詫異的回頭,待她看見那熟悉的金黃色的短卷發的時候,震驚的很。來人似乎對她的表情格外不滿。
“沈,好久不見!”愛德華使勁兒的拍了拍沈一茗的肩膀。
他的力道足,沈一茗不得不用另一隻手護住自己的胳膊,以防後患。
愛德華見沈一茗隻是笑,自己也禁不住笑了,但是他很快繃住了麵頰。目光不善的忘了一眼全程含笑望著他們倆的莫子督。
“你是誰?”
莫子督知道愛德華的大名,看見他對沈一茗親近的樣子,也知道他們是老相識了,眼看著公司的前景舉步維艱,但是轉眼就是柳暗花明。
“我叫莫子督,是一茗的老板,愛德華先生你好,久仰大名。”莫子督客氣的伸出手,但是愛德華不為所動,他隻要知道這個剛才被沈一茗挎著的男人不是她的老公就好,別的他一點也不關心。
“沈,你為什麼騙我,你這個小騙子。”愛德華頗為委屈的說著,他的嘴唇微微撅著,金黃色的頭發格外可愛。
他近兩米的身高,一身淺灰色的休閑西裝,淺藍色的筆挺襯衫,同色係的領結都是頗為正式的,他的家族和身份又注定了他是全場的焦點所在。但是此時他就這樣探著身子格外遷就一位體型小巧,模樣清秀的年輕女子,雖然眾人震驚,但是也打破了他喜歡男人的傳言。
沈一茗別開腦袋,同學三四年,她可是太了解愛德華的魅力所在了。
“別這麼說,我還有事情,先走一步啊。”沈一茗說著就搞出一副我很忙的樣子。
愛德華看出了她的借口,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身後,與此同時的是沒完沒了的抱怨和指責。
“你給我的聯係方式都是假的。”
沈一茗心想,什麼叫‘都’,她隻給了一個郵箱好不好?
愛德華晃到她的麵前,“還有,我找了你好幾個同學,叫她們幫我給你留個口訊,可是你都不理會!”愛德華說的理直氣壯,每個字都在表明著這樣的一個意思-------絕對不行!
沈一茗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鬆了一口氣,好歹到了自助區餐區,別的人都顧著交際,到時冷落了這些個美食。不過也好,這樣她也不用當個人肉靶子還可以填報肚子。
愛德華見她不做聲,隻是取了一份刺身吃,火氣上來了。
“你這個薄情寡離的女人。”
沈一茗撲哧一聲笑了,到底是誰教他的成語。
“薄情寡義。”沈一茗糾正道。
愛德華鸚鵡學舌,“薄情寡去。”
沈一茗笑爆,但是悲劇就在這時發生,芥末醬就這樣的卡進喉嚨裏,沈一茗隻覺得嗓子眼一麻,然後眼淚嘩嘩的就落下來了。
愛德華瞪大眼睛,大大的手抓起一杯雞尾酒就要遞給沈一茗,就在這時,一隻修剪得體、十指修長的手拽住了他的手腕。
“對不起,我太太對奇異果過敏。”曹恩蕭沉聲阻止道。隨即他走到沈一茗的身邊,單手將她帶進懷中,然後將另一隻手捏著的紅酒杯遞到沈一茗的嘴邊。
沈一茗已經辣的不要不要的了,這時候也不想追問曹恩蕭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了,直接就著他的手,嘴唇貼近杯沿,慢慢的喝下一小口紅酒。
但是幹紅也是酒,兩種辛辣的物質在她的食道裏廝殺,相當難過,沈一茗的眼淚不停,愛德華還被那句‘我太太’雷的外焦裏嫩。
世界上有這樣一種名為‘我還沒表白,男(女)神就有主了的’殘忍。
曹恩蕭臉色沉沉。幾乎是沈一茗剛進入大廳,他就看見她了,其實他注意到周圍的很多人都在觀察她。一來是她從未出現過這個圈子裏,男人總是願意為新鮮的事物買單,有其是女人,他們有著與生俱來的追逐欲和征服欲;二來呢,曹恩蕭不得不承認,沈一茗這麼穿,這麼打扮,確實好看。
“你怎麼在這呀?”沈一茗別開嘴,拒絕曹恩蕭再喂給她‘男人的飲料’。
“我帶你去認識幾個朋友。”曹恩蕭就手放下杯子,大手搭在沈一茗的腰上,扶正了她的身子,也不知道什麼體製,喝點酒就暈。曹恩蕭承認,其實他是故意的。
沈一茗配合的點了點頭。
眼看著曹恩蕭就要帶美人離開,愛德華終於‘醒了過來’。
“哎,你憑什麼帶著沈離開。”愛德華的嗓門不小,這一出聲,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
曹恩蕭皺眉,“我帶走自己的妻子,還不需要跟誰打招呼!”
愛德華一向被寵慣了,哪裏聽的慣別人這樣不留情麵、語氣生硬的與他講話。
“你的妻子?你根本就照顧不好她!”愛德華惡狠狠的說。
曹恩蕭低頭看了一眼沈一茗,伸出拇指仔細的擦了一下她遺留在嘴唇邊上的紅酒漬。
“我的家事,還不需要一個外人來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