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茗的性格就是做得多說的少,因為她的存在,屋子裏很快變得整潔了許多。到了晚餐的時候,雖然她隻有一隻手可以用,但是她還是利用現有的食材給大家做了幾個小菜。
她也不是為了討好誰,隻是老板看她手還帶著傷,就隻給她安排了一個接電話的任務,可是一個下午電話也就響了一次,還是催著繳電費的。
沈一茗悶了一大鍋的米飯,全進了那三個人的肚子。不過還好,俗話說吃了人家的嘴短,果不其然,因為這一頓飯,大家的話匣子都打開了。
從他們的嘴裏,沈一茗了解到。這家簡陋的設計室是莫子督創建的,剩下的那倆同事都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公司剛開始經營,沒有門路舉步維艱,不過從他們的設計作品來看,還是很有前景的,最重要的是他們麵對設計的態度。
就這樣,沈一茗開始了她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
“一茗,今天晚上跟我去參加一個應酬。”
莫子督去C市和一家裝潢公司洽談,但是效果不好。他們在使用材料和設計理念上都有著很大的差異,這樣的合作存在很大的隱患,畢竟如果相互依存的關係中雙方都持有不太信任的態度,那麼這樣的合作注定埋了很多雷區。
沈一茗長大了嘴,指了指自己,“我?”
莫子督靠在桌子上,脊背沒像平時挺的那麼直,微微的含著腰,“幹嘛這麼吃驚?”
沈一茗也覺得自己大驚小怪了,“我就是覺得我不太適合去。”沈一茗說著的同時晃了晃自己的胳膊。
莫子督愣了一下,隨即笑開了,露出了光潔整齊的牙齒,“我真的忘了這一茬了,不過今晚上小七(公司裏除了沈一茗之外的另一個女孩兒的名字)的圖還沒做完,我沒有女伴~”莫子督抬頭看了沈一茗一眼,那意思就是“實在是沒人了,我都不怕丟人,你就答應吧~”。
沈一茗遲遲不答話,莫子督走過來拍拍她的肩膀,“去吧,也不是什麼太正規的場合。”
沈一茗隻好點頭。
沈一茗提前一個小時下班,先到附近學校的校醫院拆了自己的石膏,她心裏想著反正就是骨裂,隻要自己好好的注意點,就沒什麼大事兒,還不怕難看。拆了石膏之後,她又回家換了一套中規中矩的衣服。這幾天曹恩蕭不在,她工作又忙,屋子根本沒怎麼收拾。
沈一茗換好衣服,莫子督恰好把車子開到樓下。
“喲,還化了妝!”莫子督一邊看著前麵的路況,一邊打趣道。
沈一茗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淡淡的‘嗯’了一聲。
莫子督這才發現她拆掉了石膏,他歎了一口氣,“保護好自己的手,免得我還得給你報工傷。”
沈一茗這才笑了起來。
他們參加的是行業裏麵有名的一個招待會。莫子督的小公司根本沒有拿到這裏的邀請函的資格,不過願意花錢,鬼都可以推磨。
沈一茗對這樣的場合也很陌生,看著衣衫華麗,觥籌交錯的男女,她本能的產生一種既抗拒又有些排斥的感情。
“不舒服麼?”莫子督低頭輕聲問,他的手輕輕的拍了一下挎著自己的沈一茗的手掌。
沈一茗還沒等答話,就感覺到一個不小的力度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與此同時,一句不標準的中文從她的身後擊中到她的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