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
突如其來的男聲把沈一茗釘在原地,她的手不受控製的抖了一下,帶動著鑰匙嘩啦嘩啦作響。
他怎麼會在家?報紙上不是說……
“啞巴了是麼?”低沉而沙啞的男聲不耐煩的嗬斥道。
沈一茗輕聲道:“才下班。”語罷她輕輕合上房門,轉過頭順手按下了壁燈的按鈕,“啪”的一聲,客廳的水晶吊燈煥發出它奪目的光輝。
曹恩蕭身著cerruti黑色西褲和白色襯衣靠坐在大紅色的真皮沙發上,鮮明的對比愈發顯得他眉目如畫,俊朗逼人。襯衣的扣子開了兩顆,可以看見瑩潤如玉的皮膚和深深凹下去的鎖骨。
他的五官棱角分明,眼神堅毅鎮定,一雙桃花眼微微含笑,但是緊抿著的嘴角又驅散著這股笑意,他的手臂搭在椅背上,明明是懶懶散散的姿勢,但是卻給沈一茗坐立難安的壓迫感。
“過來。”曹恩蕭繼續發號施令。
沈一茗輕輕呼出一口氣,慢慢的挪動著步子,一點點的靠過去。
曹恩蕭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越看她那副畏畏縮縮的樣子他越生氣。她剛才開門的時候不還是哼著歌呢麼?現在卻是皺著眉頭給誰看!
沈一茗以龜速挪到曹恩蕭的右前方,倆人大概隔著一米半的距離。
曹恩蕭直接懶的看她了,撿起扔在地上的外套,清瘦修長的手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收件箱。
“最近過的可還挺好的?”曹恩蕭不鹹不淡的開口。
“還行。”沈一茗幹巴巴的說。
曹恩蕭抬頭看了她一眼,確實不錯,臉上還多了點肉。
“我看不止是“還行”吧。”曹恩蕭站起來走到沈一茗的麵前,聽見她呼吸變得急促,他滿意的笑了。
“替我謝謝霍先生,這麼照顧我的太太。還有。”曹恩蕭話鋒一轉,譏諷道:“以後你就不要去上班了。”
語罷,曹恩蕭扭過頭重新坐回沙發上。
“為什麼?”沈一茗捏緊了拳頭,盡力讓自己的聲音不那麼顫抖。
“你知道的,看見你舒服,我就不舒服。”曹恩蕭說完抓起自己的西服外套,看架勢又是要離開的姿態。
沈一茗不知道他這次離開要多久才回來,但是她知道,他一向說到做到,既然開口不準她再去上班,那麼明天一定會有人來看著她一步也不能離開這裏。
“為什麼?”沈一茗的指甲刺破了自己的手心,但是哽咽的腔調還是憋不回去。
“我做事沒有為什麼。”曹恩蕭無情的解釋道。
“你不覺得你有些過分了麼?”沈一茗顫抖著問。
曹恩蕭冷笑:“比起過分,誰還比得上沈大小姐您呢?在這方麵,我可是自慚形穢的。”
“恩蕭。”
“別叫我的名字,你還不配。”
沈一茗輕聲笑了一下。她的容貌也就是中等,性格更是死板的不得了,乍一看根本沒有任何可以吸引雄性的資本,可是,除了這笑!
曹恩蕭不動聲色,他可從來不覺得沈一茗是善類,她不過就是長得小白了一點而已。
“別介意,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
“什麼意思?”
沈一茗抬起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沒有一絲不舍。
“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