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很對,我們不能負載沉重的武器偷渡,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海魔號船長怕你摸到槍械之後反殺回母船,因為你是他聘請的最傳奇和離奇的一位殺手,所以登陸非洲海岸之前,我也沒有了配槍的機會。”
聽完杜莫的話,我更加惱火,壓低聲音憤怒的說:“混蛋,他簡直是個混蛋。又要我幫他處理棘手的政治問題,又不肯給我必要的武器。分明是在官逼民反,假如我真的反殺回去,一定是因為這個原因。”
杜莫看出我情緒有些激動,忙睿智的勸慰到。“是的,我也想回去踢他屁股。”
他頓了頓,見我稍稍平穩了些,又必要的補充說:“我知道你牽掛著母船上的姑娘們,很怕自己有任何閃失,我和你一樣,也牽掛著一位心愛的姑娘,假如這次任務還不能成功,她在馬達加斯加島怕要淪為妓女了。”
這話讓我猛然一驚,難道杜莫和自己一樣,同是被脅迫來執行這種極大風險的任務。涉及政治的刺殺,子彈一旦命中政治要員,想脫離現場並安全離境幾乎不可能;更危險的一種可能,雇凶者多會在事成之後的第一時間滅口。
“從你身上,我看到一種男人的責任,以前我內心很矛盾和孤立,甚至想自己指不定哪天死在別人槍下,所以趁早活一天享受一天的快樂,不必傻傻癡情一個女子。”
杜莫說完,深深歎了口氣,我沒有說話,依舊攥緊匕首,瞪大眼睛洞察著黑夜。海上吹來的風,把這片熱帶草原吹得沙沙作響,給人一種殺機四伏的感覺。
“但自從看到你,我才有了信仰愛的勇氣。一個男人讓深愛自己的女人淪為妓女,無疑是一種恥辱,和貪生怕死的懦夫一樣。你是個冷酷殘忍的殺手,卻又是有情有義的男人,讓我看到一個英雄的榜樣。”
這個外號科多獸的黑胖家夥,竟然囉哩囉嗦發起感慨,忘記自己所處的險惡環境。“好了杜莫,你再喋喋不休,獅子真要跳出來咬你的屁股。”
經過我的提醒,杜莫立刻意識到自己失態,他那黑亮的臉,完全融入黑夜,沒人看到他是否臉紅。
“杜莫,我感覺這草裏有很多小動物,出現鬣狗或獅子的可能性,比咱們剛進來時增大很多。如果它們從正麵撲咬過來,你要用左臂包住咽喉,右手匕首狠戳野獸的肚子。”
“好的,四周黑乎乎,什麼記憶性標識也看不到,我這會兒真的迷路了。你盡管帶領我。”我早看出杜莫迷了路,這家夥的坦誠,讓我想起在泰國傭兵營吞槍自殺的朋友,他和杜莫得性格有點相似,但膚色不同,是和我一樣強悍的黃皮膚。
這個黑人廚子說過,他會盡最大努力讓我活著完成任務,這句話很讓我動心,所以我得想法讓杜莫好好活著,增大自己活命的概率,及早把伊涼她們解救出海魔號,才是我此行的目的。
我和杜莫穿著厚厚的迷彩褲,彼此的軍靴由牛皮製成,可很好地保護皮膚,不被幹燥的草葉割傷。假如這個時候,我倆身體散發丁點血腥味道,引來獅、豹、鬣狗的攻擊絕不是偶然。
“嗚鞥,嗚鞥……”前麵草原的盡頭,有一座高高的山體,我和杜莫正要到上麵找過夜的地方,將就挨到天亮再想辦法。可是,就在這時,前麵三十米處傳來野豬或角馬的呻吟聲。
杜莫快速與我背靠背,舉高鋒利的匕首做出防衛姿勢。“聽到了嗎?前方有野獸。”他壓低了聲音,謹慎的提醒到。
“噓,我急忙暗示杜莫別出聲,否則會幹擾我耳朵繼續捕捉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