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臉與白小雨長得一模一樣,看到那一道疤痕,心沉了沉。
亦鬆開了手。
用力咳了咳,白小夜沒有錯過程文軒眼底的錯愕。
“我不會感激你救我的。”直到氣息平穩了一些,白小夜才不冷不熱的說著,一邊看了看後方,這裏離剛剛休息的地方已經很遠了。
輕輕擰了一下眉頭。
“隨你,本王也不指望你感激我。”程文軒靠在一顆大樹上,揚著頭,不急不緩的說著:“放心,你的情郎死不了。”
想到白小夜與蕭以歌在一起,心下有些怪怪的。
雙手抱肩:“還有,本王與你說清楚,等到名單到手,本王還會來親手殺了你。”
“我會等著你。”白小夜也不含糊,立即回了一句,一邊握了握拳頭,到時候就看誰殺誰了。
現在,要是可以她就想一劍刺死他。
這個該死自大的男人。
想到他對自已的所作所為,恨意便一點點升騰起來,額頭有青筋根根凸起。
整個人亦被一片陰霾籠罩。
殺意竟然一點點的溢了開來。
雙眼通紅一片。
看著白小夜,程文軒隻是淡淡挑眉,根本就是不屑一顧:“本王對你所做的一切與你相比,還差的太遠了。”
亦說得咬牙切齒。
冰冷如寒冬臘月的風。
刮得人生生的疼。
一句話讓白小夜緊緊握著的拳頭鬆了開來,這些日子,她也知道了一些當年朝陽公主的所作所為,的確該千刀萬刮,天打雷劈。
可是,替她受了這些的卻是她白小夜。
憑什麼啊。
她不是聖母瑪麗亞,她要報仇,此仇不報,她就不是白小夜。
一時間兩個人都不言語,程文軒亦緩了緩了情緒,抬步上前,一手按住了白小夜的肩膀:“這臉是剛剛劃傷的嗎?”
雖然他恨白小夜,那時不停的折磨她,卻從未傷害過她的臉。
隻因為這張臉,與白小雨長的一樣。
白小雨死了,連屍體都沒有找到。
隻有這張臉可以讓他記起一切來。
抬手嫌惡的拍掉了程文軒的手,白小夜一副被狗咬了的模樣,一邊後退了一步:“不用你管。”
“你……”程文軒再次有掐死她的衝動。
卻忍了。
“不管就不管,反正是你的臉,與本王無關。”程文軒賭氣的說著,自已真不應該關心這個女人。
說到底都是為了名單。
否則他才不會一次次的救她。
這是他說服自已的理由。
一邊又從懷裏取出一個瓷瓶,直接扔到了地上:“這個,給你,不想要就扔掉。”
然後轉身離開,頭也不回。
他一向都是驕傲的,能這般待白小夜,已經是極限了。
直到程文軒的身影消失,白小夜才咬了咬牙,深深看了一眼地上的瓷瓶,並沒有抬手去拾起來,而是向著打鬥的方向轉身走去。
也走得那樣瀟灑。
頭也不回。
折身而回的程文軒看著地上的瓷瓶,氣得咬牙切齒,他的驕傲,已經在白小夜麵前被折損的差不多了。
真是該死的女人。
蕭以歌幾人已經將那兩個難纏的家夥捆了,扔在地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