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衍聽著唐宇的問話,並沒有立馬回答,反而是一言不發地沉默著,時而透過落地窗外,看向遠方的萬家燈火,時而則喝一口杯中的紅酒。
挽留?離婚是他提出來的,現在他去挽留?他蕭以衍做的決定那一定是不會改變的!
蕭以衍若有所思。
“你也覺得我說的話沒錯吧,以衍?”見蕭以衍沒有說話,唐宇以為自己能勸解得了他,便繼續說:“既然你和你的前妻緣分未盡,又為什麼不再續前緣呢?再說了,你們兩個人,在一起那麼久了,而且還結了婚,這是你們上輩子修來的緣分,怎麼能這麼容易就放棄了呢?”
“唐宇,打住,請你不要再說了。”蕭以衍放下酒杯,朝著唐宇做了個停的手勢,身後的唐宇,便立馬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蕭以衍將身子倚靠在落地窗旁的護欄上麵,整個人顯得輕鬆而優雅,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對唐宇說:“唉,唐宇,我和她,哎,也說不清,隻是,我與她已經在一起整整生活了四年,就這麼忽然分開,一個人的生活,讓我有一些猝不及防,很不習慣啊……”
“以衍,感情這種事情還是要你自己看清楚,不要像我這樣,想珍惜也晚了……”唐宇看見蕭以衍這個樣子,感覺他對他的前妻並不是沒有感情,隻是他還沒認清自己的心罷了。
感情的事情都說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唐宇看蕭以衍也是這樣,但是這種事情旁人再怎麼說也是沒用的。
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年紀輕輕卻因為難產就這麼去了,隻留下了一個女兒,他現在想要對妻子好也是不能了。
唐宇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兩個人各自念著各自的女人,一杯又一杯地喝著紅酒,牆上的大掛鍾滴滴答答地響著,天色已經很晚很晚了,深不見頭的黑漸漸地將這座城市包圍得密不透風,令人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唐宇啊,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也一把年紀了,是時候該忘掉她了,不如,你重新再找一個女人結婚吧。畢竟,一個家庭,少了一個女人可不行。”兩人正喝得盡興,蕭以衍卻又說起了唐宇的感情私事。
的確如此,唐宇的妻子自難產而死以來,已經整整過去了三四年,如今琪琪都那麼大了,可是唐宇卻依舊沒有給她找個後媽,自然,他的心裏是記掛著她的。
“以衍,我倒是想重新找一個女人結婚,隻是,後媽卻對琪琪不好,那些後媽,肯定會排斥琪琪,畢竟,你知道的,琪琪是我和她的女兒。”唐宇說著,腦海裏已經浮現出了那些關於那些惡毒後媽禍害女兒的童話故事。
一想到這兒,他就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蕭以衍聽著,卻笑了起來,他對唐宇說:“嘿嘿,唐宇啊,我看你是小時候童話書看多了吧,什麼後媽對女兒不好呢,簡直就是瞎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