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什麼人?都給下來!”官兵心裏有了打算,盡管知道蘇宜是鳳後身邊的人,但語氣依舊衝的很。
蘇宜氣得笑了一聲,好個見風使舵的狗奴才!
“放肆,既然知道我是誰,還敢阻撓,給我滾開!”蘇宜隨手揚起馬鞭往那官兵身上抽去。
那官兵嚇了一跳,沒料到蘇宜會突然變臉,她的臉上瞬間就多了一道血痕子。
“還不給我讓開!”蘇宜盯著那官兵,手中的長鞭做勢要再打下去。
那官兵吃了第一次虧,當然不敢硬碰硬,趕緊往旁邊躲去。
這一場紛亂引起了周圍人的圍看,一個個也不急著趕路了,都站在不遠處探著脖子湊熱鬧。
就在這時,一群人在先前那個離開的官兵帶領下往這邊走了過來,蘇宜看了一眼,認出領頭的人正是二皇女的親隨唐敏。
“這是怎麼了?”唐敏威風凜凜的走過來,身後排了兩排的侍衛,且每個人身上都配著刀劍。
捂著傷口的官兵一見到唐敏,立刻狗腿的迎了上去,齜牙哭訴道,“唐大人您可要為小的做主啊,小的不過是問這些人馬車裏是什麼人,那男人就直接甩了我一鞭子。您看看我的臉,都流血了。”
唐敏沒有看那個哭訴的士兵,直接朝蘇宜和蘇子戍走去,她站在馬下,神色卻高傲的仿若高高在上的主人。
“這不是蘇侍人嗎?怎麼蘇侍人不在景仁宮伺候著卻出了城?”唐敏笑問道。
蘇宜冷嗤,“這不是二皇女手下的走狗嗎?怎麼,就憑你還想攔住我不成?”
唐敏揮手,她身後的侍衛立刻將蘇宜等人團團圍住。
“這是怎麼回事?”子桑即墨透過車窗的縫隙看到四周嚴陣以待的侍衛,唬了一跳。
慕玄早就聽見了外麵的情況,此刻也緊張起來。
葉枕言依舊埋頭看著手中的醫書,似乎完全沒有被外麵的事情影響到。
“蘇侍人擅自離開景仁宮,我奉鳳後的口諭,要將你帶回去!”唐敏得意問道,“蘇宜你可有意見?”
蘇宜板著臉沒有說話,早就知道不會那麼輕易的回宮,可是沒想到他們麵對的第一個人居然是唐敏,濮陽碧菡也太小瞧他們了!
“滾開!”
冰冷如玄鐵的聲音驀地響起,他的目光冷漠而銳利,渾身散發的殺氣冷冽逼人。
唐敏止不住心生寒意,脊背都有些僵硬了,“蘇、這位可是蘇小將軍?”
蘇子戍看唐敏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個死人,“滾開!”
唐敏哆嗦了一下,不由自主的讓開了道。
眼看著那群人恍若無人的進了城門,唐敏又是氣憤又是膽怯,她奉命在此等候,隻要蘇宜出現便將他給抓起來。可是蘇子戍也在一行之中,而且蘇子戍的本事她早就耳聞,方才那股殺氣可是真真實實的。
“唐大人,就讓他們這樣走了嗎?”有侍衛擔心的問道。
唐敏咬牙,憤憤道,“怕什麼,他們也得瑟不了多久!”
京城的局勢已經被二皇女和安南王一群人給控製住了,若是想進宮,現在可不是那麼簡單了。
“蘇小將軍有何打算?”蘇宜問身側的蘇子戍。
蘇子戍平視前方,他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回建安了,眼前的一切隻讓他覺得熟悉又陌生。
“進宮!”蘇子戍說道。他本就是接到了鳳後的懿旨而來京城的,如今回京了自然要進宮複命。
蘇宜回頭看了眼身後的馬車,“先將葉公子他們安置好吧。”
離開之前已經與樺蕪說過,一旦回到了建安便會將葉枕言等人安排在四海客棧裏,而樺蕪的人也會注意保護他們。
在蘇宜等人進入建安的第二天,一群商販也到了建安。
“這裏麵是什麼?”官兵用長矛指著馬車上那一摞木箱子問道,“打開來看看!”
一個身寬體胖的女人笑的討好又憨厚,她湊近了那個官兵,暗暗將一錠金子遞給了對方,“官爺,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看到那抹金黃色,本來凶神惡煞的官兵頓時和顏悅色起來,但旁邊那麼多眼睛看著,她也不敢徇私的太過明顯,掃了眼這群人,除了一個裹著麵巾的男子靠在女人懷裏,剩下的都是五大三粗的女子,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妥。
“如今全城警戒,這箱子我們還得看看!”官兵說道,便指揮者手下的人將那上麵的箱子打開。
“這裏都是一些棉布錦緞,是我們從五中城那邊運過來的,官爺你看看。”女人自動拿起裏麵的錦緞遞給官兵查看。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那官兵隨意瞟了兩眼,“沒問題,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