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隻要不違背道德,不傷天害理都可以!”沉思半晌,顧桐葉還是應了下來。
一旁的慕修聞言卻是沉了臉,他總覺得這個樺蕪公子不安好心,可是現在他們有求於人家,又寄人籬下,既然黎兒提了這樣的前提條件,答應了倒也無妨。
樺蕪的表情說不上有多得意,反倒是無趣要更多一些,他不情不願的將自己的計策說了出來。
顧桐葉和慕修聽完樺蕪的計策,均是無奈的望了眼彼此,果然,又是一個鋌而走險的辦法。
“反正這是我目前能想出的最好辦法,要不要接受看你們自己咯,不過我話說在前頭,即使你們不接受我的計策,那三個要求都是有效的!”樺蕪打著哈欠,慢吞吞的從美人榻上站起來,擺手出了房門,臨走前還喃喃一句,“我可是個商人。”
樺蕪倒是輕鬆,交易做成便回了自己院子,隻是一進門便大聲嚷著要茗青送茶送糕點過去。好不容易擠出時間在廚房偷吃杏仁膏的茗青被嚇了一跳,半塊未嚼碎的杏仁膏噎在喉嚨裏,她痛苦的直翻白眼。
樺蕪走後房間裏安靜了一會兒,終於慕修站起身來,說道,“我讓黑炙給蘇小將軍送信!”
“你就知道我會答應用他的方法?”顧桐葉笑著看慕修,總覺得他最近情緒都有些焦躁。
慕修瞪著眼前還能笑嘻嘻的女人,心裏堵著一口氣,語氣也沒有多好,“你都應了人家三個要求,還會拒絕一個計策不成!”
顧桐葉笑意斂去,無奈的握住慕修的手掌,這些日子雖說沒有了追殺,可是每個人的情緒依舊是緊繃著,隻要頭頂懸著的那把利劍不除掉,她們這群人就能永遠不能睡個好覺。
“你別跟我賭氣,其實你比我清楚,用三個要求換取樺蕪的這個計策到底值不值。而且他雖說這個計策的成功率隻有百分之五十,可是你別忘了,我讓許在安研究出的火藥和武器都已經快成功了,你也見過它們的威力不是?若是加上它們,我敢保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絕對會提高到百分之九十!”
顧桐葉見慕修的神情有了一絲鬆懈,便又笑了起來,“好了,別擔心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就算是不相信我,你也該相信我父後不是?既然樺蕪能入得了他的眼,就說明樺蕪有他的厲害之處,別擔心啦。”
甩了甩慕修的手臂,顧桐葉笑著探出手抓著他緊抿的嘴角往上彎起,樂嗬嗬笑道,“哎喲,我家夫郎笑起來果然是美的不要不要的。”
慕修拉住顧桐葉搗蛋的雙手,突然放在口中狠狠咬了起來,顧桐葉頓時哇哇大叫起來,“疼疼疼,我手指要斷了!快鬆口快鬆口!”
“哼!”慕修終於鬆了口,卻是冷哼一聲掉頭出了房間 。
顧桐葉看著手指上泛著血跡的咬痕,用力的吹著氣,疼的眼淚汪汪。
另一邊,還在四海客棧的蘇子戍等人收到了黑炙送過來的紙條,雖然上麵隻有短短兩行字,卻讓兩人同時沉默了下來。
“不行,我不能答應,上次的事情就讓我悔恨不已,這次我不能再由著殿下胡鬧了。”蘇宜搖頭,堅決的說道。
蘇子戍正細心的擦拭著自己的長槍,隻見那槍長一丈三尺,槍鋒銳利,精鋼黃金混鑄的槍身金光閃閃,霸氣十足。
蘇宜說完半天沒聽見回應,不由疑惑看過去,正好瞧見了那刻在搶身上的一簇烈火標誌,赤金色的火焰閃閃發亮。
他不由心驚,沒想到蘇蒙將軍已經將“赤焰天”傳給了蘇子戍,難不成她當真想將蘇子戍培育成自己的的繼承人不成?
“明日出發建安,蘇侍人還是早些歇息吧。”
將擦拭的鋥亮的長槍放回盒子裏,蘇子戍不鹹不淡的說道。
對於蘇子戍的態度蘇宜有些不滿,“蘇小將軍是何意?難道這次你還要由著殿下胡鬧不成?”
蘇子戍莫名其妙的看著蘇宜,冷麵笑道,“既然蘇侍人承認她是殿下,君有令,臣不敢不從,何來由不由之說?”
“況且,樺蕪公子既然是鳳後選的,蘇侍人不該更相信他嗎?”蘇子戍淡淡說道。
蘇宜心裏還是覺得那計策有風險,可是樺蕪最後一句話卻讓他不得不猶豫起來,他回憶起有一次鳳後收到樺蕪的來信時說的話,鳳後說,此子雄才大略,又多謀善斷,是乃奇才。
蘇宜也猶豫起來,還想與蘇小將軍再說說這個計策的事情,再抬頭,卻不見他的身影了。蘇宜無奈,隻好惴惴不安的往自己屋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