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上)(1 / 3)

“你確定再不會出事情了?”第二天早上小然仍然對我昨天的故事心有餘悸。她問的是王大才砸東西的事情,不是我救人的那回事。“如果我是醫生的話,我也會那樣做的。”那件事情昨天晚上她已經有了結論了。

我頓時相信她一定是一位好教師。

剛剛上班,剛剛坐到我辦公室的椅子上麵就接到了一個電話:“秦處長,請問我可以來拜訪您一下嗎?”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而且聽上去似乎還很年輕。但是我不熟悉。

我有些莫名其妙,“請問您是?”我問道。

“我是廣夏房地產公司的售樓代表,那天您不是到我們珠江花園來看過嗎?是我接待的您。您好記得嗎?”電話裏麵的聲音在回答說。

她的話讓我頓時想起了四哥來,我不再好去責怪她對我的打攪了。“這樣吧,有空的話我再過來看看。”不過我得保持自己的矜持。我發現,自己有些不大好意思。不是對她,而是對四哥。因為我清楚地知道,接下來我肯定會得到他的恩惠,而這種恩惠會讓我感覺到一種負擔。

六哥和四哥不一樣,在他給於我那些之前,他對我有一種過度,比如那個學生,他的那種方式讓我頓時拉近了與他的距離,所以接受起來相對覺得容易一些。而對於四哥,我和他就見過兩次麵,而且在見麵的過程中我們之間的話語都很少。這讓我對他可能到來的給我的恩惠感到惶恐。雖然我們已經結拜,但是在我的心中那僅僅是一種形式罷了。

由此,我很感謝六哥,感謝三哥,也感謝五哥。當然,還有七哥。至少他們的給於讓我樂於接受。雖然仍有惶恐,但是那種惶恐消失得很快。

其實,有時候接受也會讓人感到痛苦和惶恐的。

不過,那位售樓小姐卻沒有同意我的意見,“秦處長,我已經到你們醫院了,您看,我是到泌尿科門診呢還是到醫務處?”

雖然我明明知道她話中的意思是在問我現在的位置,但是我仍然覺得她的話有些好笑——你到泌尿科門診來幹什麼?找我看病啊?

看病?忽然想到了她的美麗,我頓時感覺到有些口幹舌燥。

“我在醫務處。”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和。

看來,四哥已經把我的情況全部介紹給她了。

我倒要看看四哥是怎麼安排的。現在,我忽然多了一絲的好奇。

她來了,身上穿著她那套職業的服裝:一套漂亮的、完全可以突顯她身材的像空乘人員的女式西服。隻不過沒有帽子。今天,她的臉上薄施粉黛,看上去好像比那天我見到的她更加的嫵媚了。

“你叫什麼來著?”我一邊給她泡茶、一邊問她道。

“秦處長,你好打擊我啊,我可是給了你名片的。”她笑著生氣道。

我一怔,隨即發現了自己問話上的問題,隨即笑了笑,小聲地對她道:“那天我老婆和我在一塊的,她說你太漂亮了,結果就把那種名片收了去,我還沒有來得及看呢。”

她嫣然一笑,“想不到秦處長居然這麼模範。”

“不是模範,是我這裏太軟了。”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她頓時“咯咯”嬌笑了起來,“那裏軟表示你愛你老婆。”

“不是愛,是怕。”我即刻正色地道,“先天不足,沒自信的男人都怕老婆的。”

“哈哈!秦處長,你太好玩了。我沒想到自己最害怕的醫生這個職業的人竟然還會這麼的風趣。”她大笑了起來。

我也很奇怪——怎麼今天一見到她就這麼隨意啊?這可不是我的風格啊。在清醒的情況下,我看見美女可是要慌張的。我說的清醒指的的兩種時候:沒喝酒、不是在自己的診室裏麵。

不過她的話讓我有些奇怪,“你為什麼要怕我們當醫生的啊?”

“我小時候多病,經常被媽媽抱到醫院去打針,後來我看到醫生就害怕。每當我看見穿白大褂的人,腦子裏麵就會猛然地浮現出那個可怕的針筒來。你們這些當醫生的人在我的眼中就是那個針筒了。”她笑著回答。

我站起來,在地上旋轉了一圈,“有我這麼好看的針筒嗎?”

她大笑,“今天你沒有穿白大褂啊,要不然你在我眼裏仍然是一個針筒的。”

“為什麼是針筒而不是針尖?”我有些好奇。

“因為我看得見的隻有針筒,針尖早已經被醫生打到肉裏麵去了。”她說。

我大笑。覺得她也挺好玩的。

“那麼,你看見其他穿白大褂的會覺得他們是針筒嗎?比如實驗室人員,比如獸醫。”既然她沒有提到房子的事情,我也不願意首先提及。但是我卻不希望冷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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