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挑眉看著身旁的玉漓墨,搖著頭淡淡一笑,“看樣子很多人都對你把承影送給挽兒很有意見啊。”
“來者是客,更何況挽兒要藏拙,那些人自然就認為承影浪費了。”說著玉漓墨舉起酒杯和景言輕輕一碰,“隻要我們知道這把劍沒有被埋沒就可以了。”
景言一愣,隨後點頭笑開。如同春風拂麵讓人心曠神怡的很,很多的小姐都看紅了臉,紛紛對他拋去柔柔秋波。
“不來了不來了!”
在他們兩個人聊天的時候,鳳挽歌手裏的劍第二次被彈開,直直的插在池浚麵前的酒杯裏,酒杯一分為二,而劍身卻一滴水都沒有。
池浚笑了笑,麵色坦然的把劍抽出來,走到鳳挽歌麵前遞給她。“就剩最後一場,鳳三小姐不管是輸是贏都應該接著比完才對。”
鳳挽歌聽到池浚這麼說,臉色僵硬的接過劍,像是小孩子撒氣般把劍丟在地上,然後哼了一聲,跑回夜辰染身邊坐下。“你看,劍脫手了,我輸了。不比了不比了!”
鳳挽歌這是明顯的耍賴了,雲錦瑟嘴角抽了抽,這個女人真的是……沒救了!
看到鳳挽歌的劍被池浚送回來,夜辰染站起來笑著接過,然後看向坐在鳳偉華身旁的鳳華笙,“聽聞鳳二公子畫工不錯,我外出玩的時候也跟人學了點,不如鳳二公子同我比一場?”
鳳華笙看了一眼鳳偉華,看到他微微點頭才站起來,“如果能同染小王爺比一場,輸了下官自然也是甘願的。”
很快,公公就把東西準備好了。而鳳華笙給夜辰染做了個請的動作,率先走到離自己最近的桌案前,看著麵前的宣紙,開始閉上眼睛想自己要畫什麼了。
夜辰染卻是吊兒啷當的走過去,拿起筆就唰唰的在紙上開始畫起來了。很多人看到夜辰染這個樣子,也都紛紛起了興趣。
要說比惡作劇,染小王爺肯定是和鳳三小姐不相上下的,可是這個作畫……不知道會如何呢。會不會也像鳳三小姐的劍術那樣,嘴上說的厲害可是實際上卻隻是繡花枕頭沒什麼用?
“好了。”夜辰染率先畫完,然後把筆一丟就直接湊過去看鳳華笙的畫去了。
很多人都對夜辰染畫了什麼感到好奇,可是玉帝沒說話染小王爺也沒說話,所以太監也不敢上前去把畫拿起來展示給眾人看。
夜辰染走過去看了一會兒,然後很嫌棄的皺眉,伸出手指著畫:“這裏不好,這條橋太大了!”
鳳挽歌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而玉漓墨和景言墨輕言三個人也很默契的輕咳了一聲,用來掩飾笑意,夜辰染他現在就是擺明了要挑刺。
可是鳳華笙的身份不如夜辰染,所以聽到夜辰染這麼說,他也隻能受著忍著不能有半句的怨言。
雖然說在別人作畫的時候夜辰染這樣做特別的不禮貌,可是他和鳳挽歌做的荒唐事情多了去了,所以大家對他這麼做也都是見怪不怪的了。
“這條魚太小了,要大的!我要大的。”“這隻牛怎麼這麼瘦?快把它畫大點,快。”“哎呀呀這個花好醜,改了改了。”
過了一會兒,鳳華笙的畫才在夜辰染的嫌棄挑刺聲中勉強完成。夜辰染這時候才乖乖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示意太監宮女可以過來把他們二人的畫展示給大家看了。
當畫一抬起來的時候,大家都紛紛站直了身子,探頭看那兩幅畫。
鳳華笙畫的是小橋流水人家圖,雖然有夜辰染一直嫌棄挑刺,可是他勉強完成的居然也有別樣的意味,還不至於太差。
而夜辰染畫的就很簡單了,是鳳挽歌和景言兩個人坐著喝酒的樣子,整幅畫的線條流暢飄逸,而且景言和鳳挽歌兩個人的動作十分瀟灑,將他們眉目間那種快意人間的情緒畫的栩栩如生。
“哎呀原來是我啊!”鳳挽歌這時候特別配合的站起來,吧啦吧啦兩下就拿著酒杯站起來,走到景言麵前給他和自己倒了一杯酒,遞到他麵前。“來來來,咱們兩個喝一個,看阿染畫的像不像。”
“胡鬧,景世子身子骨不好,怎麼能喝酒呢?”元柔這時候才柔柔出聲,聲音裏滿是對鳳挽歌的寵溺和對景言的關心。
鳳挽歌吐吐舌頭,“既然如此,我自己喝就是了。”說著她就把兩杯酒都倒進自己的嘴裏,然後笑著走回去坐好。
“鳳二公子的畫工著實不錯,可是就是太過於中規中矩,不靈活,沒有生動的感覺存在。”從進來就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說話的,存在感並不是很高的墨輕言此時一說話,存在感立馬就凸顯了起來。
所有的目光一瞬間都定格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