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靜兒聽到玉安婉這麼說,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鳳挽歌才剛回到宴席上,屁股都還沒坐熱呢事情就找上她了。
“我聽聞你們星沉有位小姐,特別擅長刀劍,正好我對刀劍也有些興趣,不知道玉帝是否能讓那位小姐出來,與我比試比試?”雲錦瑟站出來,腰間的軟劍在燭火的映照下有些微涼的寒意。
“雲小主實在是高看了挽兒,她也就是喜歡鼓搗那些小玩意,上不得台麵的。”玉帝笑著擺擺手,很顯然是沒想過讓鳳挽歌站出來比試的。
“怎麼?不過是比試一場助興,難道玉帝也舍不得,怕我傷了她不成?”雲錦瑟微微挑眉,挑釁的看著和夜辰染若無旁人的說笑喝酒的鳳挽歌。
“挽兒,有人要跟你挑戰呢。”夜辰染揶揄的看著鳳挽歌,“阿墨不是送了你一把劍嗎?據說還是把名劍,你要不要拿出來,跟她打一場?”
“不要。”鳳挽歌很果決的拒絕了夜辰染的提議,“本小姐喝酒喝的好好的,幹嘛非得沒事去打一架?再說了,你剛剛沒聽到皇帝姑父說我會的隻是些不入流的小玩意嘛!上去照樣輸,那我還不如不上。”
夜辰染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元柔見到夜辰染如此,笑了笑,正準備說話的時候,雲錦瑟卻一個眼刀甩過來,她立馬就僵在當場。
這時候突然有個人往前走了一步,把手按在元柔身上,雖然動作很輕柔,可是力量卻不是開玩笑的。“皇後娘娘,小主的事情,還希望你不要插手。”
元柔看到雲錦瑟幽幽的眼神,咬了咬下唇,最後還是不情願的坐了下來。
雲錦瑟看到元柔坐下,才笑著看向玉帝,目光瑩瑩:“玉帝,琴棋書畫我不喜歡,就偏偏喜歡這麼一個,難不成玉帝還不能滿足我這個小小的心願了?”
“這……”玉帝微微皺眉,這個雲族小主看來是一定要挽兒跟她打一場才罷休了。
不過她究竟是為了什麼?要這麼執著的針對挽兒?挽兒從進來到現在,也就坐著和辰染喝酒而已啊!
想到這裏,他才看向鳳挽歌,笑著詢問她的意思:“挽兒,這雲小主的戰書都遞到你麵前了,你是接,還是不接?”
鳳挽歌見玉帝跟自己說話,放下酒杯站起來,連忙搖頭:“皇帝姑父,就我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怎麼可能打得過雲小主?跟雲小主比試那我不是自找難堪嘛!”
“這個鳳三小姐自然不用擔心,你我二人隻不過就是遊戲的比試一場,點到為止即可。”雲錦瑟說著手一抬,一支香就出現在她手上。“以此香計時,三場比試,每場都以劍脫手者為輸。如何?”
鳳挽歌裝出很為難的樣子,慢吞吞的把玉漓墨送給她的承影劍拿出來,“那好吧。我就跟你比一下就是,不過一會兒你可得讓著我啊!”
在鳳挽歌把劍拿出來之後,在大殿上所有懂劍的人目光立刻就變得狂熱起來。是承影啊!上古名劍啊!
雲錦瑟搖頭笑了笑,“鳳三小姐手裏的這把劍可是上古名劍承影,怕是一會兒我還得需要鳳三小姐承讓才是。”
承影,是上古的名劍。懂劍的人都知道它是一把精致優雅之劍,是除了夫妻名劍幹將莫邪裏的莫邪劍之外,最適合女子使用的劍,而且這把劍還有一個故事。
相傳遠古的一個黎明,在天色黑白交際的一瞬間,一雙手緩緩揚起。雙手合握之中是一截劍柄,但是卻隻有劍柄而不見長劍劍身。但是,在北麵的牆壁上卻隱隱投下一個飄忽的劍影,劍影隻存片刻,隨著白晝的夜交錯的霎那,那個飄忽的劍影又再次浮現出來。
那雙揚起的雙手輕輕的劃出一條優雅的弧線,揮向旁邊一棵挺拔的古鬆,隻聽到耳廓中有輕輕的嚓的一聲,樹身微策一震,不見變化,然而稍後不久,翠茂的鬆蓋就在一陣溫和掠過的南風中悠悠倒下,平展凸露的圈圈年輪,昭示著歲月的流逝。
天色愈暗,長劍又歸於無形,遠古的暮色無聲合攏,天地間一片靜穆。
“不敢,請吧。”鳳挽歌說著繞過矮桌走了出來,站在大殿的中間。
雲錦瑟將懸在空中的香點燃,然後腳下一動就立馬躥到鳳挽歌的身邊。鳳挽歌右手輕輕一挽,就把雲錦瑟的攻勢擋下,再稍微轉個身拿著劍往前衝,就看到優雅的劍泛起一層微光,伴隨著輕輕的風,傳出兩劍相碰的火花聲。
承影不愧是一把精致優雅的劍,鳳挽歌和雲錦瑟都過了好幾個招而且還有一兩個殺招,可是它仍舊散發出優雅的氣息,隻有在風中才可以聽到屬於承影的淩厲劍聲。
“啊!”
伴隨著一聲驚呼,承影從鳳挽歌的手中脫落,掉在地上清脆的聲音讓在場懂這把劍的人都心疼它跟了鳳挽歌這麼一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