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浚不過是一國丞相,居然還想來求娶公主?這怎麼可能?
“哦?那靜安,你覺得池丞相如何?”玉帝目光同樣也泛起不悅,想來他也是覺得玉安婉嫁給池浚是池浚不夠身份。
玉安婉被玉帝點到名字,悠悠然站起來,看了一眼池浚,才行禮。“父皇,池丞相一表人才,自然是好的。”
“那你可願嫁去碧霄?”玉帝似乎是隨意問的,並沒有表示出要給她賜婚的樣子。
“兒臣想多陪在父皇母後身邊。”玉安婉這麼說,算是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池丞相,你看到了,朕的這個女兒不願意去那麼遠的地方,所以怕是要讓你失望了。”玉帝笑了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鳳挽歌原本喝酒的動作一頓,隨後嘲諷的笑了。“真是愚蠢。”
“怎麼了?”夜辰染聽到鳳挽歌這麼說,好奇的歪頭過來問。
鳳挽歌抬頭看了他一眼才接著說,“池浚和攝政王一樣是一介布衣,能當上白衣丞相全靠自己的能力,雖然現在他隻是一個丞相,可是他的所作所為和能力可不止是一個丞相,他將來可是能在戰場上打勝仗的人。”
鳳挽歌見夜辰染聽的入迷,又接著說了一句,“安婉不嫁,那京中女子更是有理由拒絕池浚的婚事。對於星沉,多一個盟友比多一個人敵人要好的多。”
夜辰染在聽到鳳挽歌說池浚能上戰場的時候,就已經渾身起雞皮疙瘩了,他實在是想象不出,像池浚這麼溫儒的人在戰場上揮斥方遒的樣子,就像他想不到從小到大臥病在床的被天下人推崇備至的三公子之一玉麵公子居然會是景言,而鳳挽歌和景言會有交情一樣。
“那你想怎麼辦?”夜辰染看到鳳挽歌說著話,眼神卻是看向玉安婉所在的地方。
此時玉安婉說喝多了想出去吹吹風,玉帝準了以後,她就帶著自己的貼身宮女離開了大殿,鳳挽歌放下酒杯,站起來:“我去找她談談,如果不行,那就換個人嫁給池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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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婉。”鳳挽歌站在禦花園的亭子裏,等著玉安婉走過來。“靜兒你退下,我有話要跟安婉說。”
“是。”宮女靜兒行了個禮,安靜退到了一旁。
玉安婉看到鳳挽歌略微嚴肅的樣子,笑著走過去揶揄:“怎麼了?這麼嚴肅的樣子可不像是平常我認識的挽兒啊。”
“安婉,你有喜歡的人了。”鳳挽歌此話一出,玉安婉的臉徹底變色。
見到玉安婉這個樣子,鳳挽歌在心裏歎了口氣,果然還是發生了。
前世安婉就是喜歡上了楚王,然後尋死覓活的讓皇帝姑父給她賜婚,好在楚王也喜歡安婉,倒是一對佳偶。
可是今生卻有外國來使,並且求娶的就是安婉,這……“安婉,你是一國公主,不能如此自私。”
“可是挽兒,我們是真心相愛的!”玉安婉是元柔親生,所以和鳳挽歌的關係也很好,此刻見鳳挽歌如此,她再也不壓抑的哭出聲來。
這份愛情,她從來都不敢說出來,可是她決然沒想到,在今天碧霄的丞相會求娶自己。可是自己嫁給他維護了國家,那誰來維護她的愛情?
她是公主,可她也是個女人,是個需要愛情的女人啊。
“真心相愛?如果將來因為你的真心相愛而把星沉的百姓置於戰火之中,你也無動於衷嗎?”鳳挽歌的聲音不自覺的加重,看著玉安婉這個樣子,心裏冒出森森寒意。
她當初嫁給的就是愛情,可是後來愛情變質,自己被人背叛,以那般決絕的樣子死去,她僅剩的最後一點尊嚴,在鳳輕歌麵上同樣消失殆盡。
所以這個世上沒有真心相愛,有的隻是互相利用罷了。
“我……可是我看不上那個池浚,他不過一個小小丞相,如何配得上我?”玉安婉還在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你當真做好決定了?”鳳挽歌見玉安婉如此,已經決心不再多跟她說半個字。
玉安婉看著鳳挽歌瞬間冷凝的臉,她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一向嘻嘻哈哈沒個正形的紈絝小姐,此刻就像是經曆了愛恨一般的過來人,用一種冷漠的眼神看著自己。
可就是在這種吃驚呆楞的情況下,她還是艱難的點了點頭。
“那我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後悔自己的下場。”鳳挽歌說完,直接大步的離開。
靜兒見鳳挽歌冷著臉離開,她才顫巍巍的走過來,把癱軟在椅子上的玉安婉扶起來,擔心的看著她:“公主?您怎麼了?要不要奴婢去向皇上請示一下,帶您回宮裏休息著?”
玉安婉聽到靜兒的聲音,再次無助的哭了出來,用手捂住臉,“靜兒,我隻是想嫁給愛情,有什麼不對嗎……”
“公主……”靜兒聽到玉安婉這麼說,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