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這一首李白的《月下獨酌》寫的龍飛鳳舞,看的龍清越和月琴君是目瞪口呆!
一般女子書寫多數是楷字,或行楷,行書寫好的就已經很了不起了,盡管娟秀透著靈氣,但總少了氣勢。羽翼書寫的卻是草書,而且還是狂草,張揚著野性與霸氣。另外羽翼那種胸有成竹的隨性從容說不出賞心悅目。
溫潤的燈光斜射過來,在羽翼的身上漾出一層淡淡的微芒,望著那一攏清麗的容顏,淡定的神情、揮毫潑墨的灑然,龍清越的心被震撼了,眉眼處禁不住透出激讚。
自古向來不缺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也大有人在,更不乏出類拔萃者,但都少了一種氣度,隻能稱之為小才,而羽翼狂放不羈的字卻表現出了這種氣度,可謂是才氣逼人。
這樣的女子龍清越想的,隻有心疼。
月琴君許久才反應過來,歎服道。
“好字!羽翼姑娘的字大氣、正氣、浩氣,三氣渾然天成,不可限量!”說著深深施禮,“能結交羽翼姑娘實是月琴君三生之幸!”早已忘了剛才那不以為然的輕視。
羽翼不閃不避,坦然受之,淡笑道。
“公子過獎,不過是喜歡,沒事自娛罷了。”
“翼的自娛境界都這麼高,其他的很叫人期待呢……”龍清越不知何時站在了羽翼的背後,俯在她的耳邊又開始不正經了,呼吸渲紅了羽翼的耳根,忍不住舔了下。
羽翼沒想到當著月琴君的麵龍清越也敢和自己這樣,身體本能地一僵。
月琴君自然看到了,挺尷尬。
“我去看看客人們到齊了沒有……你們……過會……”
如果在寫字之前看到龍清越這樣他可能還會湊趣玩笑幾句,可在見識了羽翼的才氣後,從心裏敬佩羽翼,再善意的玩笑也開不了口,甚至對龍清越的做法都有些不自在。
羽翼見了身體不由一鬆,微微低頭,抿嘴笑了。
這不期然的動作,一低頭的羞澀像是不勝涼意的嬌怯,被月琴君看的正著,心砰然一動,再看龍清越長身玉立,絕世翩然,兩人站在一起真如世間一對最完美的璧人,酸溜溜地道。
“龍清越福分不淺啊,真是羨煞我等啦!”
龍清越爽朗一笑。
“先不要忙著羨煞,還在考驗中呢!”
話音一落,月琴君愣了,接著忍不住笑了,尷尬頓時化解。
羽翼無奈地很,轉眼看向龍清越,龍清越一雙鳳眼暗波流轉,表情極是生動。
月琴君故意苦笑道。
“看來我隻有每日靠瞻仰羽翼姑娘的墨寶來以寄傾慕之意了。嗬嗬!”
龍清越更是自得,月琴君自命不凡,今日終被羽翼給挫了銳氣,不過想到羽翼還沒說自己寫的字好壞,忍不住去問,而羽翼隻給了他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其他隻字不提了,看來權當是懲罰他了。
客人們陸續到齊,月琴君請羽翼和龍清越出來過來入座。龍清越掃了一眼在座的客人,暗暗心驚,拉著羽翼坐下,羽翼也覺出不對,但什麼也沒說。
月琴君介紹著來客。
“這位是舞飛揚……嗯……舞飛揚……”
出問題了。
舞飛揚是一個很有名氣的人,因為他的琴聲追魂奪命,所以羽翼對他了解一些,據說他有一名叫《飛揚雲月》的曲子能殺人也能救人,不過此人爭強好勝,是個沽名釣譽之輩。沒想到這樣的有名的人會在這碰上。
她沒想到月琴君更沒想到,問題就出在這麼有名的人月琴君隻聽說過可沒結交過。自己有這麼大麵子讓人家不請自來?還是同名同姓,那也沒這麼巧啊……
舞飛揚二十幾歲,一身青衣,容貌說不出的俊雅。隻是目光太過犀利,前麵案上放著張古琴,起身見禮坐下。
月琴君正在這難以置信著,座上的人們有了小小的騷動,舞飛揚,大名在外的人物啊,紛紛起身,見禮完畢小心問道可是那個名人舞飛揚啊,舞飛揚看也不看他們隻說了兩個字。
“正是。”
又是一番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