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月琴君今晚特意在自家臨桃花河的園子擺宴請好友們來過節,這是特意來尋龍清越過去的。
月琴君親自來請龍清越不好推辭,可也不忍在這丟下羽翼。
“一起去吧?”
“對,一起去!也有女客。”月琴君立刻讚成。
龍清越要與好友相聚不能陪她,羽翼雖有些失望但並不想和他前去,剛要推辭龍清越手一緊也不容她說話。
“月琴君帶路吧!”
月琴君怔了下,哈哈一笑。
“好!好!走!”頭前帶路了。
羽翼看了龍清越一眼,不好推辭了,隻好隨著去了。
月琴君引著他們進了園子,邊走邊介紹。
園內建著涼亭,栽種著各類植物、假山等物。清澈的活水順著假山石狹縫潺潺流入密集的植物裏,聲聲不絕於耳。一樹樹競相開放的花樹周圍裝飾著蜂蝶花燈翩然多姿,一派欣欣向榮之意。
花樹下每隔兩米多擺放著矮幾、坐墊。矮幾上放著鮮果、茶水等,以供客人取用。每幾步就掛著一盞花燈,不但照的園子通明,也和園外桃花河上放出的花燈交相輝映,遠遠瞧去燈火輝煌,極為壯觀。
他們到時請的人還未到齊,月琴君跟其他人打過招呼後請龍清越和羽翼進房內稍坐,去招呼一個新來的客人去了。
房內掛著幾盞各式各樣的花燈,一麵掛著寫好的字幅。靠窗的位置是張長長的書案,兩邊是琴架,上麵擺放著古琴,琴盒擦拭的幹幹淨淨,可見主人的喜愛。羽翼略略掃過琴盒目光落在牆上的字幅上。
龍清越過來指指。
“翼覺得這字寫的怎麼樣?”
羽翼沒說什麼,轉身落座,龍清越訝然,忙追過來趴在羽翼的耳邊孩子氣般道。。
“偷偷告訴我,是不是那字寫的很醜?”
羽翼撲哧笑了,偏頭對上龍清越的眼睛,俏皮地道。
“有你寫的?”
龍清越略一愣,回頭看了一下字幅,轉過頭來認真地點了點頭。
“有。”
看著龍清越彎著腰,一張俊朗的臉流露出如此的可愛表情,羽翼揚眉淺笑,忍不住手指輕輕劃著他的臉頰。
“有一副字寫得還好,不會是你的吧?”
還沒等龍清越回答,月琴君進來了。
“龍清越的字,可是桃花城一絕啊!”剛好聽到他們在談牆上的字幅,月琴君有意在羽翼麵前幫龍清越說好話。
龍清越有點不好意思,假裝咳了幾聲。
“哪有!見笑,見笑……”
月琴君奇怪地看著龍清越,不解地道。
“我說的可是真的……”
龍清越隻好拍了拍他。
“那要看跟誰比了啊……是吧?”
月琴君愣了愣明白了龍清越的意思。
“啊……那是啊!”轉頭便對羽翼道,“請羽翼姑娘留份墨寶,唐突之處還望見諒。”態度極為恭敬,暗裏卻不以為然,身邊精通書法的女子大有人在,可再怎麼出色也不過是娟秀,如何能和牆上的字幅相比,如此說不過是給龍清越麵子罷了。
“我來研磨!”龍清越殷勤地去了。
“我來鋪紙!”月琴君也跟著去。
很快在長案上展開了潔白的宣紙,筆、墨皆好,兩人同時看向羽翼。
羽翼瞪著龍清越的目光有些幽怨。
龍清越雙眉彎彎,一絲自得的笑意躍出。
“請!”月琴君對著羽翼施禮道。
“公子客氣。”羽翼忙還禮,過來左手托著右手的衣袖,提筆沾滿了濃濃的墨汁,很隨意地在潔白的宣紙上寫下: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