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坦然麵對生活(1)(2 / 3)

最後,過了差不多一年,我發現了一件清楚明白、而且很驚人的事實:我發現雖然我們的收入非常之多,卻沒得到一點利潤。當發現了這點以後,我應該馬上做兩件事情:

第一,我應該有那個腦筋,去做黑人科學家喬治·華盛頓·卡佛爾在銀行倒閉了,他5萬元的賬——也就是他畢生的積蓄——時所做的那件事。當別人問他是否知道他已經破產了的時候,他回答說:“是的,我聽說了。”然後繼續教書。他把這筆損失從他的腦子中抹去,以後再也沒有提起過。

我應該做的第二件事是,分析自己的錯誤,然後從中學到教訓。

可是坦白地說,這兩件事我一樣都沒有做。相反的,我卻開始發愁。一連好幾個月我都恍恍惚惚的,睡不好,體重減輕了許多,不但沒有從這次大錯誤裏學到教訓,反而接著犯了一個隻是規模小了一點的同樣錯誤。

對我來說,要承認以前的這種愚蠢的行為,實在是一件很窘迫的事。可是我很快的發現:“去教20個人怎樣做,比自己一個人去做,要容易得多了。”

我真希望我也能夠到紐約的喬治·華盛頓高中去做保羅·布蘭德威爾的學生。這位老師曾經教過住在紐約市布朗士區的艾倫·桑德斯。

桑德斯先生告訴我,他生理衛生課的老師保羅·布蘭德威爾博士教給他最有價值的一課。

當時我隻有十幾歲,可是那時我已經常為很多事情而發愁。我經常為我自己犯過的錯誤自怨自艾;交完考試卷之後,我常常會半夜裏睡不著;咬著自己的指甲,怕我沒辦法考及格;我老是在想我做過的那些事情,希望當初沒有發生;我老是在想我說過的每句話,希望我當時把那些話說得更好。

有一天早上,我們全班到了科學實驗室。老師保羅·布蘭德威爾博士把一瓶牛奶放在桌子邊上。我們都坐了下來,望著那瓶牛奶,不知那跟他所教的生理衛生課有什麼關係。然後,保羅·布蘭德威爾博士突然站了起來,一掌把那瓶牛奶打碎在水槽裏——一麵大聲叫道:“不要為打翻的牛奶而哭泣。”

然後他叫我們每個人都到水槽邊去,好好地看那瓶打碎的牛奶。“好好地看看,”他告訴我們,“因為我要你們這輩子都要記住這一課,這瓶牛奶已經沒有了——你們可以看到它都漏光了,無論你怎麼著急,怎麼抱怨,都沒辦法再救回一滴。隻要先用一點思想,先加以預防,那瓶牛奶就可以保住。可是現在已經大遲了——我們現在所能做到的,就隻是把它忘掉,丟開這件事情,隻注意下一件事。”

這次小小的演示,在我忘了我所學到的幾何和拉丁文以後很久都讓我記憶猶新。事實上,這件事在實際生活中所教給我的,比我在高中讀了那麼多年所學到的任何東西都好。它教我隻要可能的話,就不要打翻牛奶,萬一牛奶打翻、整個漏光的時候,就要徹底把這件事情給忘記。

有些讀者大概會覺得,花這麼大力氣來講那麼一句:“不要為打翻了的牛奶而哭泣”的老話,未免太無聊了。我知道這句話很普通,也可以說很陳舊。但像這樣的老生常談,卻飽含了多年來所積聚的智慧,這是人類經驗的結晶,是世世代代傳下來的。如果你能讀盡各個時代許多偉大學者所寫的有關憂慮的書,你就不會看到比“船到橋頭自然直”和“不要為打翻的牛奶而哭泣”更基本、更有用的老生常談了。隻要我們能夠應用這兩句老話,不輕視它們,我們就根本用不到這本書了。然而,如果不加以應用,知識就不是力量。

本書的目的並不在告訴你什麼新的東西,而是在提醒你那些你已經知道的事,鼓勵你把已經學到的東西加以利用。

我一直很佩服已故的佛雷德·福勒·夏德,他有一種能把老的事例用又新且吸引人的方法說出來的天分。他是一家報社的編輯。有一次大學畢業班講演的時候,他問道:“有多少人曾經鋸過木頭?請舉手。”大部分的學生都曾鋸過。然後他又問道:“有多少人曾鋸過木屑?”沒有一個人舉手。

“當然,你們不可能鋸木屑,”夏德先生說道,“因為那些都是已經鋸下來的。過去的事也是一樣,當你為那些已經做完的和過去的事憂慮時,你不過是在鋸一些木屑。”

棒球老將康尼·麥克81歲的時候,我問過他有沒有為輸了的比賽憂慮過。

“噢,有的。我以前常會這樣,”康尼·麥克告訴我說,“可是多年以前我就不幹那種傻事了。我發現這樣做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磨完的粉子不能再磨,”他說,“水已經把它們衝到底下去了。”

不錯,磨完的粉子不能再磨;鋸木頭剩下來的木屑,也不能再鋸。可是你卻還能消除你臉上的皺紋和胃裏的潰瘍。在去年感恩節的時候,我和傑克·登普西一起吃晚飯。當我們吃火雞和橘醬的時候,他告訴我他把重量級拳王的頭銜輸給滕尼的那一仗。當然,這對他的自尊打擊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