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例來說,我認識一個女孩,她總是抱怨她母親如何幹涉她的生活。事情這樣的,在女孩很小的時候,她的父親就離她們而去了,剩下母女倆相依為命,承擔家庭生活的重擔就落在了她母親一個人身上,於是她的母親一方麵要在外麵辛苦地工作,一方麵又要教育年幼的女兒。她母親是那種非常要強的人。所以經過自己的奮鬥,在工作上開拓了自己的一片天地,成了地道的女強人。在生活上,她非常細心地嗬護著自己的女兒,不讓她受一點風雨,讓她受最好的教育,念最好的大學。但是她的女兒卻並不喜歡這種被照顧的方式,反而把她母親看作自己成長的最大障礙,心裏總是抱怨她母親。
這個女孩很悲觀地認為,自己的行動被母親的專製籠罩著,她總有一種時刻與母親競爭的感覺。她的母親總是很委屈地說:“我搞不懂她到底怎麼想的,我想盡辦法讓她生活得更優越,更疼愛她,我這樣辛苦的工作完全是想給她創造更好的機會,可為什麼卻讓她越來越有壓力呢?”
這種情況並不少見,現在的父母想盡辦法讓子女過得更好,但是他們卻還是要遭受來自兒女的指責與抱怨。這都表現出少年兒童的心智不成熟和心理的叛逆。她們把責任推給父母是很不應該的。
但是,有些情況卻不同。比如偉大的喬治·華盛頓,他的出身並不富裕,父母也隻是普通人,但是他卻能憑著自身驚人的力量推動曆史,成為美國乃至世界最有名的曆史人物。林肯也是一樣,在他的一次演說中,我們可以看到他勇於承擔責任的偉大氣概:“我對全美國人民、基督教、人類曆史及上帝——都負有責任。”
哈瑞·艾默生·福斯狄克在他那本《洞視一切》的書中說:“斯堪的那維亞半島人有一句俗話,我們都可以拿來鼓勵自己:北風造就維京人。我們覺得,有一個很有安全感而很舒服的生活,沒有任何困難,舒適而清閑,這些就能夠使人變得很快樂,正相反,那些可憐自己的人會繼續可憐他們自己,即使舒舒服服躺在一個大墊子上的時候也不例外。可是在曆史上,一個人的性格和他的幸福,卻來自各種不同的環境,好的、壞的,各種不同的環境,隻有他們自己才能肩負起他們個人的責任。所以我們再說一遍:北風造就維京人。”
我的訓練班中有一名女學員,一次下課後,她來到我的辦公室找我。那時,我們正在講如何更好地記住姓名,她的苦惱正是由於這點:“先生,我真的是記不住那麼多的名字,也別指望我能記住,這是我的一個大弱點。”
我疑惑地問她:“為什麼?別人都可以盡量做到呀!”
她很自然地回答我說:“這是我家的遺傳,我們整個家庭成員的記憶力都很差,所以別指望我在這方麵能夠有什麼突破,我做不來的。”
“小姐,恕我直言,我認為你的問題好像不在遺傳,也許是你自己的惰性在做怪吧?你以為責怪你的遺傳因素比自己用心去記憶來得容易,所以你懶得去麵對你的困難,不願意突破自己。我想你應該努力去記憶,我也許可以幫你。”
於是,我認真地幫她作了幾個簡單的記憶訓練,她聽從了我的勸告,積極同我配合,十分專心地和我一起改進,所得的效果也很好。不過,要想讓她完全改變原來的習慣,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但是我至少讓她在觀念上有了轉變。她運用我所教她的一些技巧,終於在記憶力方麵得到了改善。
可見,任何習慣都不是天生的,都不是因為別的條件而形成的,所以隻要承認缺點,承擔起責任去努力地克服它,沒有什麼不可改變的。
當今,還有一種逃避責任的方法,就是去找一位心理醫生,然後花上很長時間,向心理醫生講出自己麵臨的種種困難與問題,把自己的困難完全告訴心理醫生,然後從醫生口中尋求自己該怎樣做。盡管這種方式相當的昂貴,但還是有許多人樂此不疲。
當然,我並不反對心理治療這種方式。威廉醫生在《乳兒精神病學》中有這樣的闡述:“目前日益增多的心理醫生把大家寵壞了。”他指出,喜歡向心理醫生求助的人總是為自己的弱點找個心理學上的借口,他們以此來尋找精神上的安慰,這樣他們就不用費力地去麵對任何需要麵對的責任。
很早以前,英國的都鐸王朝有一項習俗,就是每位有皇族血統的小孩都會記著一位所謂“挨鞭子的男孩”。身為皇族,自己的規矩有很多,所以作為皇家小孩,如果有任何冒犯行為,都會受到懲罰。為了讓陛下遵守不冒犯皇族的規定,他們往往請一個“替罪羊”來承受皇室小孩的責罰。盡管是受罰,但這種職位卻相當的受歡迎,甚至有些人搶著去做,這不僅因為有薪水可得,而且還可以為他們日後能到皇家工作作個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