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總是曲曲折折的,總是戲劇性的,沒有絕對好,也沒有絕對壞。不要絕望也不要墮落,上帝為你關上了一扇門,想必也會為你打開一扇窗。
小時候總是心大,記不住事,不開心的,難過的,總是一轉頭就忘記了,斷斷續續殘留的,都是些快樂的,開心的,長大了就不一樣了,好的壞的一股腦兒都堆在腦子裏,時不時的就跑出來在你腦子裏晃悠。
因著沈老爸工作的原因,一年全國各地跑,連帶著放了暑假的沈一一也跟著跑。但是這次的隊伍可不小,薑英女士妹妹,也就是沈一一小姨的女兒和夫家哥哥的女兒也跟著我們,就當旅遊了,實際上,我們真的就是在旅遊。
三個孩子,兩個大人,提著大包小包,穿梭在人潮擁擠的火車站,眼看著時間越來越緊,大家的步子邁得越發大了。
氣喘籲籲地追上北上的火車,沈一一一行人可算是鬆了口氣。
沈一一拖拽著塞滿了衣服的牛仔式大包,咬著牙,使勁往前挪,奈何過道上坐著的人,堆著各式大包,讓拚命往前挪的沈一一內心哭天喊地。還好,走在前麵的沈老爸快一步放下東西,便來接應自家女兒。
“這位大姐,您這個位置我們是買了票的,出門在外,大家都不容易,況且我們還有三個孩子,麻煩您讓讓。”
沈一一剛帶著兩個小妹來到薑英女士跟前,就看見,薑英女士正叉著腰跟一個中年婦女理論。
座位上的坐著一對夫妻模樣的人,那個婦女正跟薑英女士吐沫橫飛的爭論著,丈夫模樣的人,雙眼盯著窗外,好似隱世仙人。
那婦女還在嚷嚷著先到先得的歪理由,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說什麼都不讓。眼見對方油鹽不進,氣的薑英女士也不管不顧的開始大聲爭辯,霎時間,不堪入耳的爭吵聲回蕩在整個車廂。
沈一一也見怪不怪,隻是兩個妹妹年紀小,沒站好一會就開始頭昏眼花,鄰坐的阿姨趕忙招呼沈一一三個,自己站起身來,讓三個孩子坐。身一轉,就去勸架,還不忘招呼丈夫去叫乘務員。
高大的乘務員一來,婦女的氣勢就小很多,眼睛瞟了自己丈夫好幾眼。乘務員公事公辦的讓雙方出示火車票,薑英女士對著婦女哼了一聲,直接從褲兜裏掏出票遞給了乘務員。
乘務員看了一眼,點點頭,才將票還給薑英女士。輪到中年婦女的時候,婦女心虛的看著自己的丈夫,被乘務員一吼才哆哆嗦嗦的拿出票。
“這位同誌,您的票是站票,請起身讓座。”乘務員義正言辭的說。
“我……我……”
沒等中年婦女說出其他話,車廂裏的人就議論開了,紛紛指責起中年婦女,麵子掛不住的中年婦女隻得垂下頭。
一直做隱世仙人的中年男子咚的一聲站起來,對著婦女就是一個耳光,打得婦女掩麵哭泣。才笑著說,
“都是我沒管好自家婆娘,各位見笑了,見笑了。”說完,猛地推了講婦女推倒在過道上,還罵了一句,“死婆娘,丟人現眼。”
讓出座位後,還笑著請薑英女士和沈老爸坐,事情轉變得太快,薑英女士也沒反應過來就坐下了,反倒是沈老爸麵無表情的說了句,“客氣了。”就不再看中年男子。
賠笑了好一會,中年男子才負手而去,趴在堆滿了包裹的過道上的婦女看見自己丈夫走了,急急地拿上行李,歪歪扭扭的追去,走前還不忘恨了薑英女士一眼。
好在薑英女士沒看到,不然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這次的時間也很充裕,沈老爸決定先玩幾天在去工作的地方。薑英女士也笑著答應,報了一個380一人的團,兩天時間去了好幾個地方,三個小孩還興致不減。
趁著孩子們的興致高昂,沈老爸又帶著去爬了華山。從晚上十點到第二天日出才到山頂,三個小孩可謂是手腳並用才爬上了名山,不說這路程大人都吃不消,三個小孩更是臉色慘白,毫無生氣,好在下山有纜車才順利的下了山。
到了沈老爸工作的小縣城養了幾天三個小孩總算了活蹦亂跳了。
沈老爸是個工程師,這是沈老爸小時候跟沈一一說玩笑話,告訴她的,至此,逢人問起,沈一一總會驕傲的回答,“我爸爸是個工程師。”
其實不然,沈老爸是個初中未畢業的,出來闖蕩多年,幹過許多行,經由外公外婆的介紹跟人學習技術,出師後自己單幹,才在城裏掙到了一套房。沈老爸的職業說好聽點是工程師,實際點就是包工頭。
沈老爸這次工作的地方是個沈一一聽都沒聽過的小縣城,到城裏都要坐好幾個小時的長途車,所以住的地方也不怎麼樣,隻住了一個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