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還未說完,隻見眼前閃過一道寒光,瞬間人頭落地,鮮血如注。
歐陽逸飛渾身冷冽,“違抗軍令者死,各位如果耳朵不好使,那就睜大眼睛看看吧。”
……
夜色中,長長的隊伍湧動在藏連山中,驚起了一群飛禽走獸,可是呼嘯的風卻掩蓋了這種危險的訊號。
歐陽逸飛早前已經找了幾個獵戶為軍隊帶路,他們順利的來到藏連山的後山,黑影慢慢地攀爬在藏連山陡峭的山峰上。
有人不斷地跌下,又不斷地爬上去,也有人再也沒有爬上去,後麵的人依舊前仆後繼的湧上來。
歐陽逸飛帶著爬上來的人悄悄的靠近午祁山的軍營,幽黑的身影猶如幽靈一般潛入軍營,手起刀落,一氣嗬成,很多人在睡夢中就丟了腦袋,也有瞬間醒來的,可是手還沒有來得及摸到武器,就被砍斷了。
忽然間整個午祁山哀嚎遍野,好不淒慘,那麵象征著東瀛聖朝的大旗侵染著鮮血,在夜色中變成了荒涼的符號……
……
南詔,月府中,禦無雙緊鎖額頭,渾身散發著冷冽,身邊從西楚帶來的太監侍女都是看慣了眼色的人,誰都知道現在的皇帝心情極為陰霾,誰也不敢前去招惹。
禦無雙提筆想要寫些什麼,最終任憑濃墨在錦帛上化開,形成了一個陰鬱的墨花。
大內總管示意侍女前去整理,侍女手一抖,竟然將茶水打翻,錦帛被侵濕。禦無雙的眼睛裏迸發著嗜血的光芒,侍女嚇得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拉出去斬了。”
那侍女嚇得臉色蒼白,衣裙已經濕了一片,還未來得及呼喊,就被太監捂住嘴巴架了出去。
連滄月聞訊而來,“怎麼了?”
禦無雙將八百裏加急的信件遞給她,“昨夜東瀛軍營被歐陽逸飛偷襲了,午祁山已經被他收歸囊下。”
他嘴角勾起,眼裏含著冷冷的笑意,“果然是個厲害的角色,看來我們要提前行動了。“
早知道歐陽逸飛用兵之道的詭異,可是沒有想到,他剛剛接手司馬大軍就發起了襲擊,從另一方麵也說明南詔的軍糧未到,歐陽逸飛被逼急了,在生與死之間,他選擇以死博得生存的喘息。
連滄月的眸光一閃,她看了看錦帛上軍營的分布草圖,沉聲開口,“午祁山與連景山、顏夕山就像是一個眾字,緊密的分布在一起,東瀛主將雲譚這樣布軍,不過是希望牢牢地把守住郡口,這樣讓敵人沒有機會可趁,可惜他忽略了一點,三山看上去緊密相連,但是如果有一個山頭被偷襲,其他兩山的軍隊根本就來不及施救。”
歐陽逸飛果然是好計謀,他隻需要各個擊破,便能達到蠶食的目的,東瀛如果被南詔蠶食,那麼下一步就是西楚了,一場大戰迫在眉睫,勢必要引起天下紛爭,生靈塗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