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森的話一說出口,禦無雙如冰刃的目光已經射向了他。

他哆嗦著說道,“微臣的意思是說可以將微臣易容成皇上的樣子,然後每日若是有重要的奏折,微臣可以給您飛鴿傳書。”

雖然李森的方法有些粗鄙,可不失是一個權宜之計。“好,姑且委屈你幾日。”

禦無雙拍了拍李森的肩膀,“若是太後召見,則能避則避。”

畢竟母後是自己的親娘,定然能夠看出真偽。

李森挺了挺胸膛,“放心吧,皇上。”

李森的身形跟自己有幾分相似,易容後若是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什麼破綻。

禦無雙便收拾了幾件衣物準備出發,卻見李森哭喪著臉出現在自己的門口,難道是東窗事發了?

“皇上,恕微臣無能。”

隻見風太後一臉怒氣的看著禦無雙,她發髻上的鳳冠,因為身體的顫抖而不停的抖動。

“皇兒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養育之恩,這樣對待依附你的臣民嗎?”

禦無雙抿著唇,緊繃著下顎,良久他抬眸看向風太後,“母後,我不能失去她。”

他已經丟棄過她一次了,即使當時他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不知道豆豆的出生,可是對他而言,那就是不負責任,就是拋棄,這次他再也不能放開她的手

風太後聞言淒然一笑,她將手伸向蒼穹,“蒼天啊,先皇啊,快點讓西楚皇帝清醒吧,他竟然為了那個女人置江山社稷於不顧。”

她目光如芒的看向禦無雙,仿佛要將他看穿一般,“我不反對你疼這個女人,愛這個女人,可是若是你這般不顧江山,不顧性命的去愛,我第一個不答應。”

“我若是想走,誰也別想阻攔,我從未拋棄過江山社稷,我隻是想要將她帶回我的身邊,難道母後就不能成全嗎?”

禦無雙淡然的看了風太後一眼,他很了解自己這個母親,她將先皇的基業看的很重,仿佛她的使命就是看著先皇的基業,在禦無雙的手中變的厚重起來。

若是此時強行與她衝突必然會引發爭端,況且她是自己的親娘,他又怎麼忍心讓她在眾人麵前下不了台麵。

他故做疲憊的揮了揮手,“母後且回去吧,此事容兒臣三思,兒臣乏了,想要休息了。”

風太後鬆了口氣,她帶著眾人轉身離去,臨走的時候吩咐侍衛,隨時向她彙報皇上的動向。

禦樓陪著風太後下棋,她有些心不在焉,而他純粹是為了給她解悶,便處處讓著她,白子黑子,旗鼓相當。

“你們娘倆其實某些方麵很像,比如對感情的執著。你又何必發這麼大的火氣呢?明明知道無雙對連滄月的感情,已經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

風太後眯了眯眼睛,“那我就幫著他拔出來。”

禦樓歎息一聲,心中滿是苦澀,“你尚且不能自拔,又何必為難他呢。”

風太後有些煩躁的將棋子掃落在地上。

看著地上紛亂的黑白棋子,禦樓意味深長的說道,“這樣也好,反正也是個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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